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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連祁聽見蕭放開口:「退下吧。」
連祁聞言一愣,他詫異的抬頭去看蕭放,只見蕭放從桌案前起身,轉身朝內殿走去:「本侯知你是她表兄,告訴她也是情理之中,退下吧。」
蕭放的身影沒入屏風後,連祁仍跪在地上,他獨自跪了許久,最後單膝換為雙膝,他對著內殿重重的一叩首,隨後起身,利落的退了下去。
蕭放轉入屏風後,他獨自在窄廊上站了許久,才走到內殿門前,緩緩推開了門。
北歌方洗完澡,正在床榻前穿衣裳,她聞聲轉頭,見蕭放推門回來。北歌連忙將身上的中衣穿好,率先看著蕭放開口:「連將軍急急前來求見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何還…押著白莊主?」
「一些誤會,無大礙。」蕭放路過內殿中央已經漸涼的浴水,慢慢朝北歌走過去,他站在北歌身前,低頭俯看她的小臉。
沐浴後,北歌本就白皙的小臉透著粉,蕭放進來時,她只來得及將中衣穿好,長發貼在背上,濕漉漉的還滴著水。
北歌對上蕭放的目光,她看著蕭放眼中神色,意外不解之下還有些不自然。北歌微愣,下意識低下頭。
蕭放抬手拖住北歌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小臉。
北歌順著蕭放的力度仰頭,她不解的看著他,美目輕顫:「侯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收拾行李,明日要送你離開。」蕭放緩緩開口。
北歌心上一頓,即便早已知情,可是還是忍不住心頭酸澀,她看著蕭放想勉強笑一笑,可唇角的弧度怎樣都是苦澀的,北歌緩緩低眸,只道一句:「是。」
蕭放看著北歌的反應,神色一動,他託著她下巴的指腹輕輕在她的肌膚上摩挲,他低聲問她:「不問問本侯送你去哪?」
「侯爺既打算送妾離開,您自然有您的安排,至於侯爺會送妾去哪裡,妾是侯爺的人,一切只要聽侯爺的吩咐便好。」
蕭放聽著北歌的回答眯了眯眸,他盯著北歌看了許久,隨後扯了扯唇角:「昨晚不是還說捨不得本侯,今日怎得這般痛快說走便走?」
北歌聞言心上一動,她抬眸看向蕭放。
「你不怕本侯真的送你去靺鞨和親?」蕭放話落,眼見著身前的人兒愣住,他忽然抬手將北歌抱緊懷裡,他將她的小臉埋在懷中,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慰的輕揉,他嗓音低低的輕嘆:「傻瓜。」
「方才連祁來向本侯請罪,說將多吉向本侯討要你之事告訴了你。」蕭放微微低頭,他稜角分明的下顎抵在北歌柔軟的髮絲上:「和安,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來問問本侯?」
北歌意外的被蕭放擁入懷裡,她聽見頭頂,蕭放的聲音,美目下意識的微微睜大,她有一瞬的怔愣。
北歌聽著蕭放的詢問,她揪著蕭放胸前的錦衣,慢慢仰起頭看他:「妾不敢問,妾害怕會聽到侯爺親口說要將妾送給別人…妾以為…侯爺不想要妾了…所以才沒告訴妾…妾看到侯爺親筆寫的信……」
蕭放微微嘆氣,他抬手蹭了蹭北歌的小臉:「傻瓜,本侯怎捨得將你給別人。」
北歌聞言徹底愣住。
這十餘日來,北歌就像一根弦,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日一日緊繃,隨時都會斷掉。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瞬,在蕭放的那句嘆息聲中,那根懸在心尖上的弦一點一點放鬆開來。
北歌緊盯著蕭放,下一瞬,眼眸酸澀,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蕭放看著北歌的眼淚,他低頭親吻她的小臉,他輕笑,似乎在安慰她:「本侯還在想和安這幾日為什麼這麼乖,原來是在害怕這個。」
北歌聽見蕭放似調侃的話,她難為情的笑了一聲,接著哭得更厲害。
蕭放將北歌在懷中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