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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聞言愣在原地,他愣了許久,才回過神,慢慢從地上站起身。
一旁的連祁亦是愣住,他眼看著蕭放的身影離開正殿,久久緩不過神來。
連祁抬手扶了一把從地上起身的白寒之,隨後向他俯身拱了拱手:「白莊主的心意,侯爺會明白的。侯爺一時氣話,白莊主切莫放在心上啊。」
白寒之對連祁回了一禮,他笑了笑:「是我太過心急,一時言語激動,不怪侯爺訓斥。多謝連將軍體諒,在下先告退了。」白寒之說罷,又對著連祁一禮,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開了正殿。
蕭放此番決心同靺鞨議和,次日便派了使者前往靺鞨軍營。
不知蕭放提出怎樣豐厚的議和條件,五日後,使者從靺鞨軍營啟程返回,先提前送回了小祚榮親筆的書信,信上說同意與大周議和,並派其子多吉一道前來,與蕭放具體商議議和條件。
蕭放會與靺鞨議和之舉,亦是在北歌意料之外的。她聽聞此番決策是蕭放一人執意所為,並因此事重重訓斥了進言的白寒之。
北歌心上雖擔憂,但有連祁和白寒之雙雙遭訓斥在前,她又一向自知自己人微言輕,再加上如今雙方已開始議和,北歌一時更不知該不該開口,該如何開口。
今日,蕭放於正殿設宴,招待代表靺鞨前來議和的小祚榮長子多吉。
寢殿內,北歌服侍蕭放更衣,她拿了軟甲替蕭放穿上,又將長衫套在外面。北歌思來想去,還是在蕭放臨行前,忍不住問了句:「此番議和,侯爺心底有幾成把握?」
蕭放聽著北歌的問,他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北歌的小臉:「軍政上的事,你無需憂心,安心站在本侯身後便好。」
蕭放話落,不待北歌開口,逕自出了寢殿,帶著親衛前往正殿。連祁和白寒之早早候在殿內,但使臣和多吉尚未到。
蕭放帶人等了許久,約定的時辰已過,仍不見多吉的身影,連祁心底隱隱有了怒意,他開口:「時辰是他們訂的,如今來遲的也是他們。」
白寒之聞言,先朝殿外望了望,他心知蕭放看重此番議和,他開口勸慰稍有燥意的連祁:「連將軍稍安,多吉小王爺許是路上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多吉帶著親衛進入孤狼城後,並未直接前往城府,而是騎馬在街上四處閒逛,手拿著馬鞭指指點點,口中嚷著這都是他祖宗們留下來的基業,今日他必須讓蕭放那小賊還回來。
使臣一路陪在多吉身邊,他早領教過多吉囂張的氣焰,自是敢怒不敢言,任由多吉在城中瞎轉。
多吉去往城府時,已是下午時分,再過幾個時辰,北地的天便要黑了。府外有蕭放派來的軍士迎接,直接將多吉引至正殿門前。多吉站在殿外,瞧著內裡的燭火,眯了眯眼,卻未進去,反而是先繞到了殿後,打算在城府中先逛上一番。
正殿之後接連著蕭放的寢殿,中間隔著一個不大的庭院,庭院四周繞著紅漆遊廊,將正殿與後面的寢殿聯在一起。庭院中央立著個普通陳舊的六角涼亭。
多吉繞到正殿後,環看一番,正覺無趣打算離開,便聽見後面的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多吉轉頭去看,只見一抹纖弱的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
多吉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他仔細探看女子的容貌,片刻後竟是看呆了。
多吉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只覺得呼吸被人牽制住,心跳亂的不受控制,他盯著女子,不由自主的跟上前去。
北歌端著藥爐從寢殿走出來,打算去一側的小廚房替蕭放煎晚上要喝的藥。她走在前,並未向一側看,去往小廚房,要路過庭中的小涼亭,北歌小心端著略有些沉的紫砂藥爐,低頭注意著腳下的臺階。
北歌走上涼亭,她一抬頭,腳步猛然頓住,她險些撞在來人身上。北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