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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也知道母親的脾性,認定的事,有些難以說通。再者,身為人子,不能孝敬母親也就罷了,還要忤逆她的意思,這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咱們杜氏家大業大的,母親那一個小鋪子,能有多少盈利?賺上一年的純利,怕是還不夠咱們杜氏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呢!」
杜塵瀾臉上儘是為難之色,他望著杜高鶴的目光有些無奈。
杜高鶴翻了個白眼,那個小鋪子,賺得銀子怕是能抵得上府上小半年的收入了。
他派人去鋪子那觀察過,將進出鋪子並買了胭脂水粉之人粗略算了之後,他才發現花粉鋪子的盈利十分可觀。
也難怪之前老大和老二常在他面前提起這鋪子,原來這鋪子的盈利竟然能抵得上他們府上小半年的純利。
本也沒打算染指兒媳的嫁妝,但府上最近實在周轉不開。那位貴人胃口不小,杜氏要想以後能扶搖直上,還得靠人家的扶持。
只可惜他們之前被劉天祥給扒著狠狠吸了血,算是傷了些元氣,否則他哪裡會開這個口?
「不過是想在你母親的鋪子裡採買而已,對雙方都有好處。」杜高鶴自認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了,臉上已有不快。
「孫兒怎可過問母親的嫁妝?傳出去要叫人不齒。再者,您是她的長輩,您親自與她協商不是比孫兒去勸有用得多?非是孫兒要忤逆祖父,而是孫兒實在不好開口。」杜塵瀾再一次拒絕,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同意。
就憑長房和二房那樣的性子,打白條去採買都是有可能的事兒。屆時錢氏就是想要回銀子,還得顧及身份這一層,千萬別有糾葛得好。
「也對,你也確實不好開口。剛才這事兒,不談也罷!只是府上有了難處,都是一家人,總不好置身事外的,望你能明白!」杜高鶴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但未免臉上太過難堪,他也只能說句場面話。
「是!只要不分家,府上之事,三房不會坐視不理!」杜塵瀾重重點了點頭,看這模樣,老爺子氣得不輕。
「嗯!」杜高鶴連句話都懶得再敷衍,他端起茶碗,放到了嘴邊。
杜塵瀾就知道這位沒達到目的,自然更加不待見他了,於是趕忙提出了告辭。
「若是祖父無事,那孫兒就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不過這事兒你也思量思量,老夫都是為了你和州哥兒,你們啊!就是不理解老夫的苦心!」杜高鶴揉了揉眉心,他為了杜氏也算是挖空心思了。
杜塵瀾沒有接話,而是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屋子。
望著杜塵瀾離開的背影,杜高鶴心中突然充滿了惆悵。父親生前一直唸叨著,要讓杜氏改換門庭,他這一生,為了這個希望,花了多少心思?
如今杜氏改換門庭大有希望,然而他卻又感到不真實起來。彷彿鏡中花水中月,令人心裡空落落的。他不知州哥兒到底能不能入仕途,若是到最後,甚至連個舉人都不是,那他之前付出這麼多努力又算什麼?
他有想到了杜塵瀾,若說最有希望的,其實還是杜塵瀾。然而此子實在不可掌控,如今越發不受掣肘了。就連三房,也都想逃離他的手掌心了。
胡思亂想了片刻,杜高鶴又重拾了信心。靠上了那人,倒是多了幾分希望。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容回頭了。
杜塵瀾自鶴雲居出來,心中思忖,老爺子似乎是沒了招,竟然將主意都打到兒媳的嫁妝上了。可想而知,這段時日的花費,怕是又將府上能活動的存銀掏得差不多了。
「幹什麼?你瘋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杜塵瀾突然聽得一名男子低吼,語氣中滿是急切。他四下張望了一眼,這裡是府上第二進的花園子。因是冬日,花園子裡蕭條得很,但也有些粗壯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