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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吃菜?來來來,咱們妯娌碰一杯,日後家宴也是辦一次少一次了!」秦氏突然舉起酒杯,朝著閔氏和錢氏示意。
閔氏聞言微皺眉頭,這話說得實在不是好兆頭。辦一次少一次,這不是詛咒府上人不齊嗎?
錢氏也很詫異,這秦氏,當真如此無腦?
誰想秦氏咯咯地笑了起來,「日後大房繼承家業,咱們州哥兒考取功名,去了京城。至於三房」
秦氏說到這裡頓了頓,「咱們都各奔前程了,估摸著天南地北的,可不是聚一次,少一次嗎?」
閔氏和錢氏一聽完,頓時臉都氣綠了。
這名額還沒落到杜海州頭上呢!秦氏這話怎麼就跟內定了似的?還各奔前程,天南地北?
錢氏黑臉的原因卻是這秦氏明明就說了大房和二房,卻沒說三房,這未盡之言是什麼意思?
兩人都未舉杯,桌上氣憤頓時尷尬了起來。
一旁坐著的杜芸坐立難安,她一個晚輩縱然氣憤,可也不好隨意插嘴。
「弟妹啊!恆哥兒日後說不得也是要去京城的,怎麼就天南地北了?咱們這兒和京城,可都屬北地,哪兒來的天南地北?」
杜塵瀾聽著男子這桌對杜海州的誇讚,又聽著屏風後夫人們的自吹自擂,只覺得無趣得很。
說來這二太太還真是夠囂張的,彷彿那個名額已經是他們二房的囊中之物似的。
杜淳楓和錢氏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等宴席散去之後,三房帶著丫頭們走在回去的路上。
要想去外院,三房的院子是必經之路。一行人走到三房院子前,杜塵瀾原本想行禮之後,回自己的院子,卻不想被錢氏給叫住了。
杜塵瀾有些詫異,這還是錢氏第一次叫住他。他略一思忖,便知和讀書一事有關。
「瀾哥兒,今兒你祖父的話也你聽到了,你只管放心讀書。只要你努力上進,可不是沒有機會!」杜淳楓拍了拍杜塵瀾的肩膀,心中很是高興。
不管長房和二房如何看不起他們三房,看不起他這個庶子,可只要瀾哥兒能出人投地,他這輩子也值了。
原本沒有子嗣,他覺得活著也沒什麼指望。可這事兒他誰也怪不得,這是當初他姨娘犯下的罪孽,他能怪誰來?
每日都渾渾噩噩,得過且過。但自從有了瀾哥兒,他才發現活著有了盼頭。
「識得些字兒就罷了!這般辛苦讀書作甚?」一道冰冷的女聲傳進了杜塵瀾和杜淳楓的耳朵,杜塵瀾立刻向錢氏看去。
杜淳楓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錢氏,「旁人這麼說也就罷了!你竟然也這麼說。州哥兒讀書早,可瀾哥兒還算聰慧,也不一定會比不過。」
他皺緊了眉頭,看向面沉如水的錢氏。這是第一次,他對錢氏生出了不少怨憤。
瀾哥兒是個上進的孩子,長房和二房這麼說,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要和他們爭名額。可錢氏作為瀾哥兒的母親,也這般說,該多傷孩子的心?
他也知道錢氏不喜歡瀾哥兒,而是屬意孃家的侄子。可瀾哥兒畢竟已經過繼來了,何必再糾纏此事?
聽出杜淳楓語氣中的怒意,錢氏也不做解釋。
夫君一向天真,對老爺子也尤其尊重,可他那單純的心思,怎比得過心眼跟篩子似的公爹?
「這個名額,我看已經定下了,想必正是州哥兒的。你即便讀得再好,也得不到那個名額,你只是激勵州哥兒的一枚棋子罷了!」
錢氏仔細觀察杜塵瀾的反應,其實有時杜塵瀾的想法,她也是猜不出的。
「父親不是說過,會給瀾哥兒機會,你何必打擊他的信心?」杜淳楓雖心中也懷疑過,但他寧願相信,父親的承諾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