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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葉傾顏有任何事,也不想就這麼錯過一個為他豁出性命的人。
二選一,文晏平選擇了先換花惜顏的恩情,低頭請罪道:「當初臣被一個青樓女子迷了眼,一時情難自禁,完全不知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退了與公主的婚約。如今臣知罪。」
文晏平已經請罪,趙玉勛若是說自己不知道葉傾顏是什麼身份,都說服不了他自己,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可能相信他是不知情的。
再加上武宣帝早就認定他們都知情,現在一個吐了口,剩下的兩個人說不說,解釋不解釋,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他也做不到把錯全部推到葉傾顏身上,
如果父皇真要怪罪下來,他或許會被父皇斥責、責罰,但總歸不會有什麼打問題,而傾顏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她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讓他看著傾顏被處死,他做不到,就算是失了太子之位,他也一定要保下她。
趙鈺晨就算是不知情的,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是變成了和趙玉勛一樣,成了武宣帝心裡橫著的一根刺。
一個為了女人不惜欺上瞞下,兄弟反目的人,真的能擔起一個國的重擔嗎?
葉傾顏被帶了上來。
大殿裡氣氛越來越凝重,武宣帝凝望著跪在地上的葉傾顏,沉默不語。
過了好大會兒,武宣帝才終於開口問:「是誰將你帶進宮的?」
葉傾顏侷促跪在地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得皇宮,她就記得自己在去宜春院的路上,被人從背後偷襲了一下,等她醒來就已經在宮中了。
她尋找安全感的往趙玉勛身邊湊,「我不知道。」
「荒唐!」武宣帝抄起手邊的杯盞摔在她面前,飛濺的碎片險些劃破葉傾顏的臉。
他拍著几案,怒氣衝天道:「朕看你是欺君罔上!」
葉傾顏抿了抿唇,道:「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到皇宮裡來的,我是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在宮裡了。」
別看是寒冬臘月,祥瑞公公聽她說話都驚出了一腦門的漢,這見她還能冷靜解釋,不禁佩服這姑娘的膽子。
武宣帝看葉傾顏的目光越來越冷,「既然不知,那又為何成了領舞之人!」
葉傾顏絲毫不知,武宣帝對她已經起了殺心,「是有一個蒙面人威脅我,說我要是不領舞,他就殺了我,我沒辦法。」
她親眼看到一個宮女像只螻蟻一般輕而易舉被人殺了,她不想死,只能選擇聽那人的。
能將一個大活人擄進宮,就算是蒙面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女人沒有侍衛注意到,除非這個人是宮中哪個宮裡的人,能在宮裡來去自由。
武宣帝收回在葉傾顏身上的視線,葉傾顏身上的壓迫感驟然減少。
武宣帝懷疑的目光落在花惜顏身上,口吻生硬問:「溪兒是如何認出她的?又是如何篤定她就是青樓裡的人?」
花惜顏神色不變,「兒臣見過傾顏姑娘幾次,印象深刻。」
文晏平附和,「公主和她見面時,臣在旁邊,臣可以為公主作證。」
葉傾顏不敢置信抬眸,為什麼文晏平會為公主說話,他不是愛她嗎?為什麼不幫她?
武宣帝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陰沉道:「未經傳召擅入皇宮,實乃是藐視皇室威嚴,來人,將葉傾顏拿下!」
葉傾顏驟然愣住,等兩個侍衛架住她的胳膊時,她才反應過來,「我沒有擅闖,是有人綁了我,我沒有擅闖……」
趙玉勛三人知道武宣帝是什麼意思,只要兩人拿下,那麼接下來等著她的就是賜酒一杯。
文晏平哪有這麼快就將人忘的一乾二淨,他出聲道:「求皇上饒她一命。」
趙鈺晨已經懵了,他們說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