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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辰諷刺地收回視線,片刻後忽然怔住。
她也覺得他面善?難道他們真的在哪裡見過?
想到這裡,楚逸辰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從未來過楚國,怎麼可能見過蕪國太子?一個太子往敵國跑就更不可能了,而且他確定從未見過蕪雨澤,不然以蕪雨澤的外貌,他第一眼便會認出。
趁他神遊之際,蘇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沒給他反應時間,手一帶將他拉上了馬背。
兩條手臂穿過自己兩側,楚逸辰一陣惡寒,當即用手肘襲向身後。蘇夏被打中腹部,悶哼了一聲,眯著眼睛踢了下馬腹,抓緊韁繩飛快的往營地疾馳。
這回沒了箭隔著,楚逸辰很清楚的聞到了蘇夏身上的香氣,確實是桃花的香味,淡淡的,若有若無。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對方身上聞到龍涎香之外的氣味。
不說好不好聞,就是很奇怪。他記得以前的蕪雨澤,並不喜歡桃花。上輩子有一個宮女髮髻用桃花裝飾,被蕪雨澤賜了三十大板,打得半死不活。
回到營地,楚逸辰率先下了馬,周圍士兵井然有序的巡邏著。蘇夏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往自己的帳篷走。剛到帳篷,便見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匆匆趕過來。
「太子殿下,你可算回來了,陛下和娘娘都在東營等你。」
蘇夏回去換了身衣服,抵達東營時,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像是能在他們臉上瞧出花來,而蕪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母后恕罪。」
「起身吧。」蘇夏還沒跪下去便被蕪帝打斷,楚逸辰本來就沒打算跪,蕪帝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臉上,眼裡含著猜測。
蕪後一眼便看穿了蕪帝的心思。蕪帝年少多情,在民間留下龍種的事並不少見。只是那些孩子還未出生被她的好妹妹清乾淨了,沒想到竟然有漏網
之魚,還流落到了楚國去。
這後宮的嬪妃若沒有一點心計,是活不長久的。這些年她手不染血還能穩穩的把持後位,全靠自己那傻妹妹幫自己清除絆腳石。她故意裝出軟弱可欺沒有主見的樣子,為的就是讓蕪帝覺得自己才是這後宮最仁善的,好激發蕪帝的保護欲。
可在欺君之罪面前,這些都不值一提。她日後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太子是她唯一的血脈。既然當初選擇了將錯就錯,那就只能一錯到底。她有誆騙天下人的決心,可是太子還小,容易受人欺騙,保不準哪天就把自己是女子的事都抖了出來,那她和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楚逸辰果真是蕪帝遺落在外的龍種,那他和太子在一起,更是亂倫之罪。她斷然不能讓楚逸辰與蕪帝相認,哪怕他真的是遺珠,她也要讓這顆珠子徹底蒙塵,再也見不到一絲希望。
「你的心越發的大了。」蕪帝威嚴的聲音響起。
蕪後正給蕪帝斟酒,被蕪帝嚴厲的聲音一震,執著酒杯的手顫一下。蕪帝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望著長身而立的太子,終是沒忍心苛責,嘆道:「罷了,就等你一人了,去準備一下吧。」
「謝父皇母后。」蘇夏站起身,帶著楚逸辰走向自己的親衛軍。她給楚逸辰準備了一匹黑馬,倒是與他的衣服相稱。
「第一次見你便是一身黑色,想來你是喜歡這顏色,便給你備了一匹黑馬。喜歡嗎?」
楚逸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黑馬,轉頭看到白衣白馬的蘇夏,抽了抽嘴角。
蘇夏沒再多看楚逸辰一眼,翻身上馬,楚逸辰也利索的上了馬。
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蕪後的手指扣緊了桌沿,突然被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掌覆住,心裡一顫,抬起頭便對上了蕪帝溫柔的目光:「芷兒,你的手為何這般冰冷?」
蕪後怔了怔,好多年沒聽到這句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