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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星河哥這到底……咋回事啊……」
高妍看著他的背影,指尖不自覺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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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這一晚睡得極其不安穩,半宿詭夢。
夢裡,大片的薔薇花在他腳下不斷蔓延,花枝鬱鬱蔥蔥地包裹了青石小屋。穿長裙的女人就站在小屋的門口,笑容溫婉,對他伸手召喚,「星河。」
他走過去,也試著伸手去碰她的手。
指尖就要碰觸她指尖的那一刻,一切倏爾突變。妖風乍起,花瓣全部化作了沙石遮蔽了他的雙目。
他伸臂去擋,拼命頂著風去夠她的手,只能看見她微笑的臉在自己眼前飛速倒退。一道道血痕在她的臉上崩開,更多血淌下來,從她的眼睛裡、鼻子裡、嘴巴里。鮮紅的,陰森可怖。
很快風煙又飛速退了,眼前又忽地變成了另一幅場景。
陽光明燦的頂樓天台,天藍雲白。他站在一片雲的陰影裡,看見陽光下的女孩兒。
她有一張異常漂亮的臉,眼眸嬌媚,發梢漾著很張揚的紫色,像只自由的蝴蝶瀲灩張揚。一邊向前跑一邊回眸對他笑,說:
「顧星河!」
「星河,你來啊。」
她越跑越快,越跑越臨近樓的邊沿,眼看就要墜下去了。
他驚恐地追上前想將她拉回來,哪知剛靠近,竟是她忽地狠狠將他往下一推!他耳邊響起她譏諷又刺耳的笑聲。
「你不配!」
「滾!你算個什麼東西!」
然後驚醒——
驟然蜷坐起身,他頭痛欲裂,心跳遽快。
心臟在胸膛裡漲得像是要炸裂,他攥住胸口的大口大口地喘,幾乎是踉蹌著從床上爬到桌前,拉開抽屜胡亂地翻找。黑暗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碰到地上,一片嘩啦碎響。
倉促翻出一個藥瓶,他擰開往外倒,藥片從他指縫漏下灑在地上,他接住了兩顆放進嘴裡,直接嚼碎。
做完這一切,他沒回到床上,不顧一地狼藉,仰面躺在地上。
夜色闃寂,時鐘嘀嗒行走聲清晰。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根本沒多久,終於漸漸平靜。
窗外漆濃,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封閉著的黑色罐子,逃不出去,也望不到邊際。
後半夜許星河沒再睡,就盯著窗外黑沉沉的夜。
當初他走的時候,那人說是她的意願。
他不信,要求她親自說。得到的是更烈的侮辱謾罵。
這些年,他對真實究竟是何早就看淡。他相信不是她,只是時間能動搖一個人的意志。他的信任抵不過戒備。
那幾次在許家、在學校,是他故意,也是試探。
他記得她每一個小表情的心理,記得她每一個小動作的含義。
她說謊時睫毛會顫爍,心虛時會先輕咳,難過時會故意笑得爽朗歡快,得意和驕傲時會不自覺仰起下頜。
她沒說謊。
不是她。
那一刻他不是沒有松釋的,更多的是無力。他的秘密不能對她說。那是他最後一點稀薄的自尊。
只是——
……
——「聽說了麼?你大哥好像和北川林家那位訂婚了誒!」
——「許星燦厲害啊,居然要娶林落凡?」
——「南川許家是什麼地方?哪是在我身邊做我一個小跟班能比的?」
——「我還不稀罕呢!裝什麼!」
我還不稀罕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腳步輕快,那男人並行在她身側。
他拍她的肩,她抬腿去踹他。
……
呼吸沉緩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