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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小巫師特地為這棵聖誕樹貢獻了彩帶和小禮盒,奧格把它們收拾了一下,冷不丁聽到李說:「你不跟布萊克玩了嗎?」
她已經好久都沒聽到「西里斯·布萊克」的名字了。
「為什麼這麼問?」她低下頭整理東西。
「唉,就是好奇。」李撓撓頭,他話音一轉,「不過今年我可是特地準備了一身合適的聖誕老人服裝,你可別跟我爭了。」
奧格笑了下,把東西抱起來。
「你和去年比真是有人性了不少。」李突然說。
「哈?」奧格茫然的看著他。
「唉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去年你好像永遠都是這個表情,我就沒看過你有別的表情。」李若有所思,「但是今年你完全不一樣了,你好像有人性了不少。」
李還在滔滔不絕:「不重要,反正喜歡你的也不是我……我今年還準備搞一個心願活動,你這個看上去很重,給我搬吧,」他接了一半過來又開始說他的心願活動,奧格看到了走進大廳的西里斯。
她這次先一步挪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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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學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聖誕節就在明天,她現在再不送禮物就來不及了。
關於那條隧道的記憶她還有一點,半夜提著燈去三樓找隧道,走到走廊盡頭都沒看到那道門。
畫像被她吵醒了,不滿的嘟噥:「我猜這又是個格蘭芬多。」
「別說了,我不用猜都知道這是格蘭芬多。」
奧格又一次在這群畫像人的視線中走來走去,死活沒找到門在哪裡。
「這真的是格蘭芬多嗎?這麼笨怎麼混進格蘭芬多的?」
「她在幹嘛呢?我怎麼看不懂她在做什麼?」
奧格都快把地板掀起來找隧道了。
她差點就真的這麼做了。
耳邊傳來無奈的嘆息,她的手被人輕輕一拉。
「門一直在你後面。」
除了那隻手,所有的一切都是隱形的。
西里斯沒有出來。
他敲了敲牆,機關被按,門出現在他們的後面。
奧格抿抿嘴,沒有說話。
她任由這隻手牽著她走,就像去年一樣,她拿著那根「螢光閃爍」的巫師杖,根本不知道前路通向哪裡,卻還是信任的跟著他走。
她的身高足夠跳到那個高口了。
她跳了上去,跟著西里斯走到最後面,門被他推開,「蜂蜜公爵糖果店」就在他們面前。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外面的巫師家族小孩一群又一群的跑著,有的拿著煙花晃來晃去,奧格推開了糖果店的門,在雪地上走。
她走在前面,頭低下來。
冬天讓人哈出來的氣都能看到,樹上的魔法蠟燭被風吹動,燭火搖曳,炮仗聲噼裡啪啦,小孩的嬉笑聲和風一樣在空中傳盪。
有兩個小孩吵鬧著撞到了她,奧格定了定身體。
「姐姐,」小孩笑著說,「聖誕快樂。」
奧格回他:「聖誕快樂。」
她因為這突然的撞擊轉過頭,這才看到了離她不遠處的腳印。
雪打在了斗篷上,模糊的勾勒出了一個人影。
樹上的魔法蠟燭又一次晃起來,時暗時亮,巫師店裡的溫暖和外面截然不同,奧格站在「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外面,不知道為何的低頭笑了下,哈出一口熱氣。
一束又一束的煙火把天籠罩。有人玩著仙女棒指著天空,雪花和煙火一起消失在盡頭。
門被人推開,人群來來往往。
他們就那樣對視著。
連時光都帶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