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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打過招呼之後,各家的夫人帶著小姐就湧了過來,好像很想取經回家也弄塊牌坊似的。莊柔本來還站在旁邊看,此時也被些貴婦人推著擠過去,很快便到了老太太面前。
在莊柔前面的是位來憑弔不能穿得華麗,卻還是暗暗得戴了不少玉器,衣料雖然色暗卻也是不凡的貴婦人。
婦人擦了擦沒有半滴眼淚的眼角,和葉家老太太說了些話,之後便想介紹自己的女兒給葉家老太太認識,轉頭便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後面擠過來一個女孩。
是誰家不要臉的女子,竟然想混進自己家來和葉家親近,她皺著眉頭剛想說道,莊柔便用肩膀擠開她走到了葉家老太太面前,看著她說道:「葉老夫人,我是蓮兒的朋友,聽聞她自殺,簡直不敢相信。從來沒有想到,她對沒幾面之緣的葉公子有如此的情愫,當晚便絕然自盡了!」
四周的人全看向了她,竟然當著別人家的面,說出這種若有所指的話來。
葉老太太詫異的看著她,但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平靜的說道:「這位姑娘,蓮兒的死我們也很痛心,但她的這麼絕然的心意,也不是我們能在身後所議的。」
「那這麼說,葉老夫人這是在答應,不會要別人去提貞節牌坊,就算皇上賜下貞節牌坊也會拒絕了?」莊柔咄咄逼人的問道。
「姑娘,今天是我兒和兒媳的葬禮,請你不要鬧騰好嗎?」站在葉老太太邊上的那名憔悴婦人,傷心欲絕得說道。
莊柔沒看她,只是繼續盯著葉老太太,「請問仵作過來嗎?是什麼縣過來的,死因都記下來了。還有葉少爺之前都是用的哪家大夫,開過的藥方在哪裡,平日在什麼地方抓的藥?」
眾人如同堆在靈棚中的紙人般,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被嚇得半聲都不敢出。
「你是何意?」葉家夫人愣愣的瞧著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懵了。
到是葉老太太的老眼中閃過精光,慢條斯理得說道:「姑娘問的這些事,可就是官差問案了。老身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犯了案子,要受到這種盤問,姑娘也不是公差,似乎沒這個資格。」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富家女子,想不到丁蓮兒還認識這樣的朋友,不過只是個不懂分寸太熱情的人。只要微微說句話,流言蜚語就能毀了她。
於是,葉老太太便說道:「姑娘跑出來說這種話,可是失德失禮,這樣可不好,快回去。」
被家中有八道貞節牌坊的葉家老太太說失德,那在京城和周邊就別想嫁出去了,這可就真的是失大德了。
圍觀的眾婦人紛紛議論起來,猜測她是誰家的姑娘,自己給家中兒子相看之時,可得避開此人才行。
「我是一名應捕,蔭德郡王的手下,失德失禮這種事隨便。我獨鬥幾十名湖匪,殺死十幾名刺客救下小王時都不怕失德,更何況是現在。」莊柔抬起頭,厲色從眼中透出來,直勾勾的盯著葉老太太。
「是她!」一聽到是蔭德郡王的手下,眾貴婦人們瞬間就想了起來,這兩個月在她們圈子中流傳的事。
蔭德郡王手下有個女捕快,是個超級災星,從她上任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便把朝中弄得雞飛狗跳。大臣們不是死就是降職,還有些滿門都被抄了,就連世襲的賢王都被削掉了爵。
只要被她看上,那就是完蛋了!
不由自主的,圍觀的人都往後退了幾步,誰也不願意靠她過近。
葉老太太雖然整天好像啥也不幹,但對朝中的事卻是瞭如指掌,一聽便知道莊柔是誰。姜畢竟是老的辣,她便說道:「原來是莊姑娘,既然姑娘拿出辦公事的樣子,而不是專程來憑弔的。那老身也直話直說,請問莊姑娘有公文嗎?如果沒有公文的話,我們是不會回答莊姑娘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