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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回到再熟悉不過的故里,別了數月,熟悉的人忽然變作一副自私可怖的嘴臉,他會難過也是自然。
覺著他這樣遲早憋出心病,蕭北城得了閒便帶他出門逛了逛。
此時已是歲末,臨近除夕,處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
見了這般繁華盛景,君子游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像個孩子似的俯身捏著鬆軟的積雪,一向怕冷的他竟連冰雪刺骨的寒涼也不顧了,捏了只兔子捧在掌心,愛不釋手。
「你自小是江南水鄉長大的,沒見過雪會好奇也是自然。既然出來了就別空手回去,嘗嘗京城的年味吧。」
於是君子游的冰糖葫蘆還沒吃完,才剛打好的年糕就被塞進手裡,只嘗了一口,又被人餵了暖暖的冰糖雪梨。
蕭北城也不知避嫌,當街端著碗給他餵到了嘴邊,看得那些路過的姑娘們都面紅耳赤的跑走了。
君子游有些尷尬,「王爺,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聽你喘的時候咳得厲害,這雪梨是極好的補品,不比喝藥舒服?」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人看兩人的眼神就更加曖昧了,連沈祠都多嘴道:「王爺,您真像是新婚之後帶著王妃四處遊玩啊。」
「多嘴什麼?閒的沒事就每天去城外收幾斤枇杷,越來越沒大沒小。」
有他悉心照料,君子游怎敢不快些好起來,又養了些日子,等到除夕的時候,病已經大好了。
不過這縉王府與滿城歡慶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色,逢年過節,蕭北城準允家僕們回鄉省親,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了他,君子游,沈祠和柳管家四人,和外面鞭炮齊鳴滿城歡慶比起來,簡直冷清。
沈祠說:「咱府裡逢年過節一向是這樣,先前冬至的時候,不是也只送了盤白菜餡兒的餃子給您嘛。長公主過世以後,王爺就沒再過任何年節了,最熱鬧的除夕也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就只有我和柳管家這樣無家可歸的人才會留下來陪他。現在好了,有先生在的話,除夕也能熱鬧些了。」
不知是否如他所說,君子游的到來讓縉王府增添了一絲喜氣,蕭北城一反常態讓柳管家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破例允許了他們同桌進餐。
「今日留在王府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一年一次的佳節,也算團聚了。」
越是說不必拘束,君子游心裡就越是緊張,筷子也不敢亂動,想著喝幾口酒壓壓驚吧,沒想到王府的酒竟是這般濃烈,才一小盅下肚,他就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傻笑著一個勁兒的往蕭北城身上貼。
「王爺,您說您是看中我一身才華,才把我從姑蘇請到京城,可我看您分明是想公報私仇,記恨我寫了那本破書,想讓我在你手下吃些苦頭。」
柳管家聽了他的話臉色一沉,勸道:「王爺,先生喝多了說些醉話,您別往心裡去。」
蕭北城小口抿著酒,什麼都沒說,君子游倒是自己改了口。
「可您對我極好,我遇險時奮不顧身救了我,可見是在乎我的,所以我要為之前誤會了您,向您道個歉。」
說著,還煞有介事朝人點點頭,結果東倒西歪坐不住身子,一頭撞進了蕭北城懷裡,讓後者為難。
扶了,好似他佔人便宜,不是那麼回事。
可不扶,放任他一個人倒在地上受了寒,明早再病的起不來床,這年節過的可就有意思了。
思量再三,蕭北城婉拒了柳管家的好意,把醉的像條死狗似的君子游拖回了弄玉小築。
莫問為何是拖,要他親自去抱一個滿身酒氣的醉鬼,他不把這人扔進深井裡就算善心大發了。
君子游的酒品的確不怎麼樣,癮頭卻不小,醉了便抱著蕭北城胡亂說些醉話,和他病中的昏話有些相似,又一次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