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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葶聽得心裡一陣陣難受。
不必要什麼人陪著, 所以索性就一個人靜靜地等死嗎?
蕭知珩,「孤原來是想什麼都不管的,隨便怎麼過就過去了。什麼都帶不走,就不帶,勉強留不下的,也不要留。」
「但你這樣……」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就輕輕地嘆道:「孤不就應了那個老和尚的晦氣話了嗎?」
葉葶就問道:「什麼話?」
「病苦,怨憎會苦,」蕭知珩一個一個慢慢地數著,笑得有些無奈,道:「愛別離苦。」
佛說愛別離苦。
人在塵世,一旦心裡有了舍不下的人,離別這個詞才會顯得特別苦。從前他總覺得蘇成淵拜師順手弄來了這麼幾句晦氣的贈言,真假不論,但至少這句是跟他沒有關係的。
然而事實卻證明,歪門邪道里那些不中聽的話往往最靈驗。
他可不就什麼都被言中了麼。
葉葶聽到他說最後一句時,心尖微微顫動。人就窩在他懷裡,悶裡悶聲地就接了一句,道:「那不離,不就不苦了嗎?」
周圍都太安靜了,她只聽得到自己的聲音。隨後,蕭知珩才笑了起來,可能因為長久積攢在胸口的那股鬱氣突然散了,大開的窗吹著冷風,他笑著漸漸帶出了咳嗽聲,有點說不上來的狂亂。
葉葶見狀,急忙撐起了身,問道:「是不是窗開了,這風口大,殿下凍著了?我去關窗!」
她這一起身,才發現這紗帳重重落下,一層又一層繁複得很,自己掙了幾下沒將其撥開,反而是被纏住了。
蕭知珩也坐了起來,明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看著她一臉崩潰地將自己纏了一身,就笑得越厲害。
自投羅網。
作繭自縛。
他靜靜地看著,那墨黑的眼如幽潭般深不見底,笑意更深,心裡卻是陰沉沉地想,自己一頭扎進來了,還出得去嗎?
葉葶動作一頓,看蕭知珩還在笑,眼神很無奈,道:「殿下……」
她這樣一臉憂鬱地看過去,把自己裹得亂七八糟的,樣子是無辜極了。
蕭知珩看夠了,也就笑夠了。他頭頂也有垂落的紗帳,並不亂,輕盈盈的,反而像是給他渡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影子。
蕭知珩伸手,給她去解纏得十分凌亂的紗幔,開始耐著性子解了幾下,繞過她手腕時,他就停了一下。
葉葶見他突然停手了,還以為他怎麼了,剛想問,結果他就開口了。
蕭知珩笑意綿長,問她,「你知道我們這樣,特別像什麼?」
「像什麼?」
「像……」蕭知珩臉上的神情不變,他把紗帳條輕輕地撕了。接著,湊到她耳邊,他用一種很正經、清心寡慾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對她說,「羅帳燈昏,夜半幽會。不成體統。」
葉葶的耳朵瞬間就紅了,像是有火燒過來,讓她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他溫柔又正經的聲音不住地往她耳朵裡鑽,莫名地撩人,讓人心癢。
【害羞了】
【孤說得太過了?】
葉葶心裡突然就有種死不回頭的衝動。然後她就偏了頭,在他離開之前,就似有若無地親了他側臉一口。
蕭知珩一下愣了,肩膀也僵住了。
這一下的沉默變得撓人心肺。
其實葉葶的感覺還是模糊的,剛剛那一點動作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還是沒有。但她覺得已經做了,就無所畏懼起來,結巴道:「既然都不成體統了,那不如坐實了?」
反正她今日是不要體統了。
窗外天色將亮,蕭知珩靜默無聲,俊美白皙的面龐添了一絲清冷,他沉吟了聲,「不成體統。」
他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