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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關警官,我、我是不是搞砸了?&rdo;夏嘉瀚慌張地看著眾人,結結巴巴地說。
&ldo;言之尚早,綁匪可能事前調查不足,把您當成外資企業老闆了。&rdo;關振鐸冷靜地說:&ldo;從綁匪之前的態度,我們可以估計他或他背後的主腦是懂得玩弄他人心理的犯人,如果他們真的弄錯您的身分,他們應該會重新考慮金額,這假設建基於兩點‐‐一、你在電話裡表現合作,綁匪應該覺得您還有利用價值:二、如果綁匪在這一刻&l;放棄&r;,他們只會空手而回,沒法撈到半點好處。&rdo;
夏嘉瀚明白關振鐸口中的&ldo;放棄&rdo;是&ldo;撕票&rdo;的意思,只是對方在意自己的妻子,不想她受刺激。兩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對夏嘉瀚來說,這兩分鐘就像兩個鐘頭那麼長。
&ldo;餵?&rdo;夏嘉瀚說。
&ldo;你……真的只是公務員?&rdo;
&ldo;對啊!&rdo;
&ldo;在哪兒工作?&rdo;
&ldo;廉政公署。&rdo;
&ldo;嗯,你的兒子也這樣說,證明你沒說謊。&rdo;對方的態度稍稍放軟,嘆一口氣,說:&ldo;真倒楣,我居然弄錯了。&rdo;
&ldo;請你放過雅樊!我把我的財產全給你!&rdo;
&ldo;你有多少錢?&rdo;
&ldo;七萬元左右……&rdo;
&ldo;只有七萬?你一家住在九龍塘,吃好的住好的,居然只有七萬元積蓄?&rdo;
&ldo;我來香港工作,是為了還債……&rdo;夏嘉瀚不敢隱瞞。家中的財政狀況,兒子也知道,綁匪只要向兒子追問,便會知道他是否說謊。
&ldo;媽的……&rdo;男人在電話彼端用粵語罵了一句,再用英語說:&ldo;你聽好,我要十萬元,我限你在一個鐘頭之內……不,四十五分鐘之內籌到。否則你的兒子死定了。&rdo;
&ldo;我怎可能在四十五分鐘之內拿到餘下的三萬元?&rdo;
&ldo;我哪管你,你沒有現金,便拿些珠寶首飾補足差額。你在那麼高階的政府宿舍居住,職位想必不低吧?我就不信你老婆沒有一些首飾,跟你出席那些高官的宴會時配戴,如果四十五分鐘後沒準備好,你便準備給你兒子收屍吧。&rdo;
犯人話音剛落,電話再次掛線。
&ldo;邦,找不找得到犯人的位置?&rdo;闕振焊脫下耳鑷,問道。
&ldo;不,時間不夠。&rdo;
&ldo;綁匪中斷通話,表面上是因為被夏先生惹怒,但也有可能是出於提防。&rdo;關振鐸略略艘眉,說:&ldo;對方可能假設警方已在監聽,所以特意讓通話分開,令我們無法追蹤。如果是這樣的話,犯人比我們想像中還要狡猾和謹慎,大家小心一點。&rdo;
關振鐸轉向夏嘉瀚,問:&ldo;夏先生,您真的只有七萬港元存款?&rdo;
&ldo;是的。&rdo;
&ldo;現在是兩點三十五分,四十五分鐘後,是三點二十分。時間太短,警方無法替你準備有記認的鈔票……我想您只好應匪徒要求,到銀行提款。&rdo;
&ldo;餘下那三萬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