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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的柏毅雄斜依轎廂軟枕,聽罷感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講的好。」
景宇以內力為老將揉捏左臂以緩解疼痛,對於妖女既厭棄又佩服:「那丫頭片子一副油滑粗鄙、胸無點墨的模樣,想不到拽起文詞來一套又一套,楚一鳴在在楚軍之中本就沒有威信,再經此番風波,徹底顏面掃地,盡失人心,縱使楚國主偏寵這位庶子,也無法扶持他登上高位。」
柏毅雄詢問:「楚國主輕嫡重庶,是何緣故?」
景宇神經過敏,覺老將話中別有深意,急急解釋道:「妖女純屬蓄意造謠中傷,其實我和她根本沒有見過幾次面,也完全不瞭解楚國主的家事!」
雖說魔妖兩族不似仙界那般禮教森嚴,可景宇畢竟為世家貴公子,論起來是妥妥的官十代,自幼接受全套正統教育,一言一行皆需循規蹈矩,視聲譽與清名重於性命,狂狼不羈的妖女於他而言如堪比洪水猛獸。
柏毅雄拍肩寬慰道:「你是伯父看著長大的好孩子,人品與能力在魔界有口皆碑,儘管放心,妖女戰神的花招無法迷惑明眼人的心。」
柏老將十分欣賞景宇,早已內定他作女婿,奈何情路千迴百轉,柏家與景家終無兒女姻親的緣分,此為後話。
景宇懸著的心終放下,如實道:「我只是聽過一些傳言,有人說楚國主與已故的楚王后感情不合,故而遷怒嫡子嫡女;也有人猜測是楚雲昊與楚靈犀兄妹功高震主,懷謀反之心。」
小景鴻撓了撓頭,分外費解:「兩種說法似乎都講不通,無論嫡出庶出皆是楚國主的血脈,即便偶有厚此薄彼,也不該過於苛待嫡子嫡女,另外楚雲昊本就是楚州的儲君,未來必是江山之主,何須多此一舉謀反呢?」
景宇恨屋及烏:「楚家唯有楚雲昊正常,其餘各有各的奇葩,楚國主昏庸無能偏聽偏信,楚一鳴蠢的驚天地泣鬼神,奇中之奇當屬楚靈犀…」
他提起妖女便頭腦發漲,心中怒火難熄,忿忿吐槽道:「她頂著楚州長公主的名號,但無半分公主的端莊賢德模樣,完全是一個毫無節操、滿口胡言的混混,渾身上下全都是歪門邪道的鬼心眼,將來不知哪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男人會娶她這妖孽!」
柏誠一般不會輕易在背後論人長短,全因被妖女戰神的陰招氣得七竅生煙,才會如此失儀。
彼時的他尚不知曉,魔尊君棠會是那位倒八輩子血黴的絕世奇男子。
柏毅雄怔了怔,他本意是簡單瞭解楚家兄妹的背景,沒想到卻引出柏誠長篇大論的牢騷,他將話題重新拉入正軌——
「楚靈犀在戰場上贏過你與柏誠,原先以為她是三分實力七分運氣,今日偶遇,方知年紀輕輕的她實力不容小覷。
「楚嬸嬸…」
小景鴻一時失言,感受到了叔叔投來的凜冽兇光,立刻識相地改稱呼:「楚靈帥不按套路出牌,卻能夠贏得牌局,不僅全身而退,完美化解伏擊一事引發的兩族矛盾,還順勢狠狠教訓了不成器的庶出弟弟,晚輩不才,未能看破其言行背後的玄機。」
「妖女戰神擅借天時地利人和,登場的時機極為巧妙,牢牢握住楚一鳴那蠢貨在止戰區浪滄林伏擊的把柄,又在其釀成大禍前出手,徹底鬥垮庶弟,還能贏得顧全停戰大局的好名聲,一箭雙鵰。」
「叔叔的意思是…」
小景鴻的腦子飛速運轉:「她早已知曉楚一鳴的全盤計劃,有意放縱其愚蠢惡行,而後在關鍵時刻出面調停嗎?此乃險而又險的奇招,萬一真有死傷,該如何收場?」
「那丫頭片子如果招式四平八穩,至於這般難對付嗎?」
景宇冷眼瞧著他腰間所掛的玄紅相間匕首,厲聲道:「妖女的贈物你也敢留在身邊,難道想活活氣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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