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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時,向婉音還會撕心裂肺地疼,疼到呼吸困難,幾近暈厥。
現在嘛,她已然麻木了,只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眯著桃花眼,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向婉音沒等顧明澤繼續往下說,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了,實在沒有耐性聽顧明澤囉嗦。
「所以你今天費盡心思與我見面,就是來說這些的?」
女音滲著刺骨的冷意,令顧明澤心神一顫,當即便閉了嘴。
猶豫了片刻他站起身來,移步去了空曠的地段,抬眸深深看了向婉音一眼。顧明澤的膝蓋忽然一彎,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便如陡然坍塌的高樓大廈,匍匐在了向婉音的跟前。
靠在單人沙發上的向婉音愣了,片刻驚疑後,她聽顧明澤低聲哀求道:「音音,我被查出感染了hiv。我想這應該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也知道我不配求得你的原諒。」
「但是音音,向希是你的親弟弟。你們之間的關係是因我而破裂,而我已是必死之人……你與他總歸還是這世上最親的人。」
顧明澤跪在地上,眼神灼灼地看著向婉音,祈求她能夠和向希重歸於好。
還說是他的出現破壞了他們的家庭和睦,以後他不在了,他們一家子應該是可以和好如初的。
他覺得向希活得辛苦,希望向婉音能善待他。
還說這是他的遺願。
向婉音早在他的哀求聲裡回過了神來,聽著男人說的那些話,她有片刻的恍惚。過往的一切,如走馬燈一般在向婉音的腦袋裡跑了一圈。
她的唇角勾起了弧度,但那雙桃花眼裡卻泛著清冷的光。
向婉音道:「顧明澤,你能為了向希跑來求我,也算是愛慘了他吧。」
「可你好像誤會了。」
「我和向希之間的關係不是因為你而破裂的。你啊,別總把你自己置於過高的地位,跌下來會粉身碎骨的。」
向希從小便很清楚地感受到,向文海和朱慧,更偏心於向希。
她永遠也忘不了六歲那年,本該屬於她的唯一的洋娃娃,被向希哭著鬧著搶了過去。確切地說,是向文海和朱慧替他從向希手裡搶去的。
從那個時候起,向婉音便明白了一個道理。家裡是以向希為重的,只要是向希看上眼的東西,即便他得到手只歡喜那麼一秒鐘,爸媽也是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的。
她向婉音什麼也不配得到,洋娃娃也好,爸媽的愛也罷。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對未來存有期望,盼著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的所作所為能感動父母,能讓他們也分一點親人的情分給她。
後來向婉音和顧明澤結婚了,爸媽乃至向希對她的態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她以為是他們的轉變是因為她嫁了顧明澤這麼個有錢人,沒想卻是她自己蠢笨,落入了一家子編織的陷阱中,做了向希和顧明澤愛情的犧牲品。
向婉音已經絲毫不覺得疼了。
她只是在心裡暗暗問自己,是否自己過於溫柔了?這才讓顧明澤和向希他們覺得她真的是個好欺負的,才讓他們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上門來打擾她的生活,噁心她,挑釁她?
沉默許久後,向婉音得出了答案。
她曾經確實是心善溫柔的有些過了頭,所以那些犯了錯的人們,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欺負她。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再做那溫柔的人?
「顧明澤,老爺子近來可還安康?」向婉音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倒是讓跪在地上的男人驚愣了片刻,一時間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向婉音為何忽然跳過了剛才的話題,問起了他家老爺子的近況。
猶豫了片刻,顧明澤只以為向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