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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和顧明澤離婚那天起,我就沒想過再結婚。」
向婉音並沒有把話說得太過清楚明白,不論是關於顧明澤的,還是關於晏欽的。
一方面是不想讓蘇嬋徒增擔憂,一方面是不知從何說起。
索性蘇嬋從不深問,得到了向婉音的答案後,她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可千萬別對他太認真了,弟弟雖好,但哪有哥哥會疼人啊?」
「可別因為一時的喜歡,後悔一世。」
蘇嬋這話雖然過了點,但向婉音知道她的憂慮,便附和地點頭,一個勁應好。
她的態度直接影響到了門外立著的晏欽,他滿心歡喜忽然遭遇滑鐵盧,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男人握著門把的手十分用力,直至指節發白,失了血色,他才從冰涼中醒過神來。
晏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等他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到電梯口了。
從腳底升起的那一股涼意,這會兒正縈繞在他心間。四面八方都有寒氣侵襲而來,晏欽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快要凝結了,渾身上下一丁點溫度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他的大腦仍舊沒有停止思考。
現在晏欽滿腦子都是向婉音同蘇嬋的對話,她說他們是各取所需……那樣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足以說明,向婉音之前對他的那些深情,都是假的。
她並沒有多愛他,一切都只是她的偽裝,或是晏欽自己的錯覺。
或許唐晚州說準了,向婉音不過是把他當成第二個顧明澤。
唯一不同的是,她從顧明澤那裡求得的是財富,從他晏欽這裡得到的……是人和心。
魂不守舍的晏欽離開了醫院,他沿著人行道跌跌撞撞前行,一路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
值得慶幸的是,夜色夠濃,他的知名度還不高,所以那一副狼狽模樣才沒有被路人認出。
晏欽就這麼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終於在一家大排檔外面站住了腳。
沉冷的目光落在了店員們手裡抱著的啤酒箱上,男人轉身,面色陰晴地進了大排檔。
酒過三巡,晏欽心裡那撕裂一般的疼痛感才消減了幾分。
他終於找回了一星半點的理智,拿手機在基友群裡發了一條語音訊息。
醉氣熏熏的語氣:「我,晏欽……收回之前說要退出遊戲的話。」
「最多三個月,小爺我一定把向婉音那套豪宅的房本帶回去給你們長眼!」
話說完,他揚手把手機砸了。
動靜太大,把店老闆招了過來,「小兄弟,你這一個人喝悶酒可不行,還是叫個朋友過來陪陪你吧?」
話雖如此,但店老闆實際擔心的是晏欽在他這裡喝醉了酒,手機也砸了,回頭沒人付錢;更擔心晏欽一個人在他店裡出點什麼事情。
像他們這種店,最怕晏欽這種一個人買醉,脾氣還不小的顧客了。
所以老闆才趁著晏欽醉得不省人事前,過來給他提個醒,想著讓他叫一個朋友過來照應一下。
結果晏欽只抬起丹鳳眼,目光涼薄地掃了他一眼,從兜裡掏出錢包,甩了一沓紅票出去。
「這些錢……應該夠我買單了。」
這錢是向婉音早前放在他錢包裡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防的就是晏欽出門在外時,手機丟失或是沒電等意外情況下,能有點現金傍身。
晏欽還記得當時他還笑話向婉音來著,笑她年紀輕輕就像個老媽子一樣操心。
現在晏欽明白了,向婉音那叫深謀遠慮,有備無患。
她啊,遠比他想像中的要有城府得多。
晚上九點多,向婉音給秘書喬晉安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