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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著,他就覺得痛,但孟先覺竟然一聲不吭,甚至還能頭腦清醒著為他分析敵人是誰。
程未晚在孟先覺身後,動作稍有停頓,眸光複雜。
「……劍心宗的弟子服制式與天麓其他宗門的都有所不同,剛才墜落下來的時候,極易分辨……」孟先覺說的時候話語有些停頓,似乎是痛到了,在忍耐那份劇烈的痛楚。
「他們,為何要攻擊我們?」
孟先覺偏頭,眼裡的溫柔無可比擬,其中甚至還泛著和煦的春光——在炮火紛飛與火焰肆虐的場景之中。
「不是攻擊我們,大抵只是在攻擊我。」
程未晚一怔。
手滑一下,撬小石子的刀不慎割破自己的手,鮮紅隱約閃金的血液就那麼流了出來,滴落到孟先覺的背上,正巧讓猙獰的傷口癒合了一小片。
孟先覺察覺到不對勁,迴轉半身,一眼便看到程未晚手指上那個小小的破口。
他輕輕地將程未晚的手抓過來,將受傷的手指含在口中,目光中暗含責備。
意思便是程未晚太不小心。
只消片刻,程未晚感覺到自己手指上那個溫熱的觸感,就好像有一團火,瞬間從腳底板,一路向上,燒穿了腦殼。
他結結巴巴:「為何,為何劍心宗要攻擊你?是因為鮫人族那一場事變,開元尊者身殞的事情,還……還是因為,劍心宗作為四大宗門卻沒有一人能躋身三聖行列,心中存有怨懟?」
孟先覺眼中含著笑,他看著程未晚這侷促不安的樣子,將程未晚的手指拿出來,輕輕擦乾淨,眼睛盯著那個粉白色的小口子,道:「也許都有,但最主要的原因很明顯,我是鬼修。」
程未晚的心剎那間提到嗓子眼。
「喂,你們兩個好了沒啊,我快要撐不住了喂!」
程未晚猛地回神,瞬間抽出手,藏在自己身後,往凌肆夭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邊的情勢的確危急,凌肆夭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他命大,也機靈,那些炮火越來越猛,對凌肆夭進行了一場嚴格的人體描邊行為。
凌肆夭的頭髮快要被燒糊,他顫顫巍巍地抬頭,用猙獰的表情對程未晚進行譴責。
程未晚乾脆利落,所幸孟先覺的傷口已經上好了藥,他為孟先覺包紮好,榨取自己身上僅存的那些靈力,遠遠地為凌肆夭送了個保護結界過去。
瞬間,又轉頭對孟先覺問道:「能起來嗎?」
本剛想自己站起來的孟先覺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腿上的力氣卸去,假裝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他抬頭,略有些無助地看向程未晚。
程未晚一瞬間聯想到雨夜裡被淋濕,孤零零躲在牆角的小狗。
在程未晚的記憶裡,孟先覺就像是個鐵人一樣,不會有痛覺,也不會受傷。但現在……大抵是因為孟先覺體內靈力空空蕩蕩,正在忍受著鬼氣的磋磨,連站起來都困難了。
他看到那雙形狀漂亮的眼裡儘是不敢相信……
程未晚於心不忍,咬著牙關,向他伸出一隻手去:「起來。」
孟先覺稍怔。
又緩緩垂頭。
似乎是不甘心。
也就這個脆弱的樣子,狠狠擊中了程未晚毛茸茸軟乎乎的心。
他二話不說,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孟先覺初受傷時還頑強站起來的模樣。
而孟先覺抓牢了程未晚的手,借著力艱難站起來,道了一聲:「多謝。」
另一端,烏重藏身在海上明月樓裡療傷,但透過玉牌時刻關注著外面發生的一切,當看到自家主上不過受了這點小傷就倒地不起的模樣,有些奇怪。
他見過他家主上狠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真的是能與敵人拼殺到除了一條命,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