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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張什麼?當然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無論是顏值、身材還是性別都完美地符合他的取向!
樊嶽艱難地嚥了下口水,重重撥出一口氣來。
「還是說,你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夏謹呈的語氣帶了十足的調笑的意味,雖然很誘人,可聽起來並不是那麼的舒服。
「夏總,你知道我的取向。」樊嶽沉下聲來,垂著眼沒看那人裸露出來的肌膚,「所以,我不建議你在一個公開出櫃過的男人的浴室裡洗澡。」
房間裡默了幾秒,氣氛幾乎快要僵在那裡。
樊嶽後退半步想要跟那人保持距離,卻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有溫熱的手臂環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禁錮在了身前。
夏謹呈的胸口貼上來,呼吸掃過他的耳垂,癢癢的,酥酥麻麻。
樊嶽的呼吸一窒,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如果,我不介意呢?」他把聲音放得很輕也很低,聽起來有一種格外強烈的誘惑力。
樊嶽皺眉,「什麼?」
他的腰此刻正被一隻大手扣著,緊緊貼在那人的小腹上,一動也不能動。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傳入耳中,不知是自己的還是身前那人的。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恍惚間覺得那人下一刻就要對自己表白——
「沒什麼。」夏謹呈說。
腰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樊嶽被人鬆開,一連後退兩步。
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著,他抬眼對上夏謹呈的目光,他佯裝著冷靜,眼底微紅,「夏總,你洗吧,我去外面。」
樊嶽轉身快步出了臥室,關門的時候因為還沒能將心情徹底平復下來,力道失算,門「嘭」地響了一聲,嚇得自己一個激靈。
直到坐在了沙發上,樊嶽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重重地舒了口氣。
彼時,房間裡的那人皺著眉頭去看門口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輕微的放鬆。
夏謹呈不知道自己這种放松的心情到底源自於何,只是他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不能控制住想要告訴那人的慾望了。
但他還是要竭盡全力去控制,因為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才好……
等到洗完澡從屋裡出來,夏謹呈發現樊嶽已經倚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睡得不怎麼舒服。
他放下手裡的毛巾,去屋裡把被子給抱了出來給細心地蓋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樊嶽的眉頭好像皺得更緊了。
夏謹呈定睛看著他,乾脆在旁邊蹲了下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人的臉頰,最終落在了墨色微卷的髮絲上。
樊嶽的頭髮絲很軟,摸起來很舒服,與他本人那犟到骨子裡的性格完全相反。
夏謹呈的唇畔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像是心疼又像是欣慰,「明明被人欺負排擠,還說沒事。」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樊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桌上放著夏謹呈帶來的蛋糕,屋裡卻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就好像他的出現本身就只是樊嶽做的一場夢一樣。
可他清晰地知道,那不是夢。
樊嶽收拾好床鋪,把被子也給扛回了屋裡。只是他一走進臥室,就會想起那人把他摟進懷裡的那一瞬間。
耳邊拂過的呼吸,死死抵著他腰的小腹,還有撲通撲通的心跳……
一切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樊嶽覺得自己快瘋了。
其實夏謹呈那句話他是聽清了的。
——「如果,我不介意呢?」
不介意的意思就是接受他是gay的事實,並且對他也不反感。不介意的意思就是……他可以,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