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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宅的裝修很氣派,鐘鳴鼎食的氣派。
地板擦得光亮,沒有任何煙火氣。
周容約摸與齊敘保持半步遠的距離,走在他身後。
紅木圓桌上雞鴨魚肉擺得滿當齊整,早已放涼。
與財經版新聞裡的照片不同,齊俞有些許馱背,臉上褶皺滄桑,愈發顯得他陰沉老辣。
何詩媛坐在沙發邊,表情很規矩,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然而,她與今天的事一定脫不了幹係。
周容的眼神淡淡掃過她快要臨盆的孕肚,站定。
齊俞粗眉一擰,看向他們這邊。
像是錯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周容感受到他的驚訝,不知從何而來的驚訝。
然而這驚訝轉瞬即逝,齊俞一擺手,又恢復陰沉。
傭人很有眼色地將周容「請「到旁側。
後頭就是沙發,她與何詩媛之間很近。
氣氛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從進門起,沒有人說話,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一沓摔在齊敘腳邊的照片檔案是序幕依始。
《成闕》開機那日網友們p的性轉圖。
以及齊敘的幾個影片封面。
「你這個混帳,出去拋頭露面,齊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周容被冷漠的傭人攔著,即使看不見,她也猜出是什麼。
齊俞素來不關心網路新聞,可並未錯過特首夫人在文化部活動上的發言。
過年,世家之間走動,難免有愛好新奇的晚輩提起齊敘。
他顏面盡失。
齊敘並未因那些照片而後撤半步,抬起頭冷笑:「這都21世紀了,還提拋頭露面,天底下這麼多姓齊的,除了你,誰知道我是。」
他年輕,比齊俞高出許多,與當年離家出走時判若兩人。
葉蓮離世的那一年,齊敘還留著短髮,瘦瘦弱弱尚未長全。
齊俞未將他的叛逆放在心上,錦衣玉食伺候下長大的少爺,吃點苦就知道跪著爬回來了。
可現在齊敘硬是靠自己蹚出了條歪門邪道。
不變的是骨子裡的叛逆桀驁。
齊俞最恨有人挑釁他的權威。
下一秒,茶碟直接砸在齊敘額頭,瓷片碎落。
「齊敘!「周容急喊。
鮮血蜿蜒著流下。
顴骨,唇角。
何詩媛似笑非笑地端坐著,並無任何反應。
這兩人都是瘋子。
「公證書在這,簽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明年開始進耀世學經商。」齊俞的語氣很強硬,不容置喙。
一支筆,一張紙,僵硬地放在圓桌上。
齊敘任由額頭的血往下流,不屑地走過去。
齊俞的表情像是施捨乞丐。
施捨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施捨給他一條出路。
他就應該感恩戴德地道謝。
紙漂漂亮亮地被對摺,被撕成兩半,被撕成四半。
和瓷片一樣,落在地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齊敘挑眉。
齊俞徹底被激怒:「好,好,我讓你看看,你這些年引以為傲的東西,到底有多脆弱。」
「齊敘,你以為這幾年順風順水的,就是事業有成?「
「贏了個什麼花哨比賽,拿了幾個獎,就能跟我叫板?可笑。「
「你只有一條路,就是我給你安排的路!」
他面目猙獰,皺紋更加深不可測。
周容的額頭燒得厲害,無能為力地看著齊俞讓傭人撥電話給行政秘書,吩咐很簡單。
封殺齊敘。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