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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這詩有意思。」
「有趣有趣。」
就連扔了傳花過來的羅褚都有些佩服沈鬱,隔空就喊著話:「沈大人!鼓點都還沒響起,你就答完了,給別人留條生路吧!」
「哎呀,就是就是。」
「沈大人厲害厲害……」
觀景臺上的貴女們沒法身臨其境,聽得雲裡霧裡,私底下都說沈鬱的詩不過幾句淺白之言,毫無頭腦,那些才子不過是為了捧場才誇讚於她。
國公夫人也是想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她笑著點點頭,跟身邊的曹悅之說道:「到目前為止,就沈鬱的詩最有意境,今年應該也只有晏世子能與她一較高下了……」
曹悅之也不知這詩哪裡好,只是大家都說好,那就肯定是好。她規規矩矩地坐著,眼神又忍不住看著羅褚,期待著他的詩作,不知道他的詩會不會也這麼有趣。
跟曹悅之一樣聽不懂的大有人在,國公夫人聽著她們的談論,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意有所指道:「沈鬱的才華,就連京中子弟都比不過,又哪是你們這些未出閣的姑娘能明白的。」
聽到她說話的貴女們突然就噤了聲,個個漲紅著臉,方才還說沈鬱的詩不過爾爾,回頭就被國公夫人打了臉,一個個都尷尬得很。
鳳千瑜雖坐在角落裡,可也都聽清楚了,他笑著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勾畫了一番,不過寥寥幾筆就勾畫出了大概的場景,而後仔細寫上了方才沈鬱唸的那首詩。
寒潭沉碧水,亂石潛多魚。
往來不嬉戲,人影恐垂翁。
他喜歡沈鬱的詩,就和她的人一樣總是充滿著驚喜和意外。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像冬日雪後的驕陽,像桃花林深處的煙火氣息。
第51章 作詩
鼓點又響了起來, 沈鬱記恨上了羅褚方才那一扔,故意將花球傳了回去,羅褚接住傳花, 也是慌得不行, 「沈大人,這球怎麼還能往回傳的?」
「也沒說不讓往回傳!」
他又給沈鬱丟過去, 沈鬱又丟過來, 中途落在了別人手上,最後一陣混亂,扔來扔去又回到了沈鬱手裡。眼看著鼓點就要停了,沈鬱捧著燙手山芋找不到丟的人,旁邊的林晏大手一伸, 就從她懷中拿走了花球。
他一手提著酒壺, 一手轉著花球,十個鼓點過後, 他終於停了下來, 仰頭灌了一口酒,而後乾脆踩著欄杆站了起來:
「獨倚小樓憑欄杆,且聽風吟滄海難。
醒時不見巫山月, 無言負重千盡帆。」
長風鼓袖, 衣袂飄飄,朗朗少年, 意氣風發。任誰見了這一幕,都是感慨萬千。
眾人聽完,正拍手叫絕,林晏又喝了一口酒,竟是直接坐在了欄杆上, 又接著念道:
「長河也被橫山攔,歸去來兮路始斷。
縱使青天攬滄海,直衝九天過千山!」
原以為是七言絕句,結果是七言律詩,將前四句的意猶未盡,一朝升華。
那詩裡縱然又是「橫山攔」,又是「路始斷」,可是晏世子的詩卻仍然「直衝九天」,峰迴路轉,也再一次將他推上了神壇。
人到絕境之時,總是會觸底反彈,晏世子的意氣風發就像他詩裡的最後一句一樣,縱使困難重重,仍然會直衝九天過千山!
他的詩幾乎點中了大部分之人的痛點,他們大多出身寒門,一路來到俞都,無數的困難險阻,路盡糧斷,可誰還沒有一顆直上青天的心呢?
才子們都跟瘋了一樣一擁而上,幾乎都要將晏世子抬起來了,他們都期待著自己走入絕境之時,能夠像晏世子一樣直衝雲霄。
現場一片歡呼雀躍,就連觀景臺都能感受到底下的熱情。貴女們湊在一起,品評著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