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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長髮從不用簪子束縛,就這樣任由它肆意於風中,那張白玉面具之下隱隱可見他的輪廓,桃色的唇,挺拔的鼻樑骨,半露不露,引人遐想。
沈鬱嚥了口口水,想到昨天他攬著自己的腰,面上頓時有些燒得慌,「九千歲,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鳳千瑜負手站在她面前,一身白衣無塵,長劍隨身,「來吃栗子糕。」
「千歲來早了,栗子糕才剛開始做呢。」
他回她:「不急。」
人家都說不急了,沈鬱哪好意思說別的,只能給他倒上一杯茶,恭恭敬敬放在他面前,「來,九千歲坐著說話。」
鳳千瑜拂起衣袍,坐在她旁邊,看了一眼她的腳,「傷怎麼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郎中說再過兩天就無大礙了。」沈鬱說的都是實話,昨天請的郎中確實是這樣說的,只是他還說可能要留疤,得忌口。
沈鬱向來管得住嘴,這些都是小事。
鳳千瑜壓根就不管那郎中說了什麼,那傷是他處理的,他比誰都清楚,「兩天好不了,傷口深,至少半月不能沾水。」
半個月?沈鬱驚了,但沒反駁。
九千歲說的話誰敢反駁。
兩人坐了一會兒,半天都沒人說話,九千歲當真是來等栗子糕的,茶也不喝,東西也不吃,就坐在她身邊話也不說。
沈鬱一個姿勢坐久了,累得慌,換了另一邊靠著,正好離九千歲更近。她撐著石桌,看著被他冷落的茶,不解地問:「九千歲不喜歡這茶嗎?」
「還好。」鳳千瑜沒說不喜歡,只是從他的神情和語氣,都能看出他的不喜。
「那千歲喜歡哪種?我讓下人去泡。」
鳳千瑜看了她一眼,很認真地問她:「北冀進貢的四月春茶,有嗎?」
沈鬱被茶嗆到了,還真沒有。
她有些震驚的是九千歲為什麼能喝到這茶,這茶每年四月只進貢五盒,不是都在瑤皇后那裡嗎?
鳳千瑜捏了捏手裡的茶杯,雖然有些不喜歡,但還是輕輕喝了一口,確實不怎麼好喝,「明兒拿一盒給你。」
沈鬱忍不住問:「北冀的春茶不是向來只進貢五盒嗎?那五盒應當都是瑤皇后那裡,千歲是怎麼拿到的?」
鳳千瑜簡單說了五個字:「官員有私藏。」
那也難怪了,朝中想要巴結他的人那麼多,便是私藏,想必也是第一時間就進獻給他了。難以想像,九千歲竟然可以每天都喝到這獨一無二的茶,這份殊榮,都要趕上瑤皇后了。
酸菜從後院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上頭還綁了一個布兜,「小姐!你看我拿了個什麼!」
她歡歡喜喜地跑過來,把杆子舉起來,有兩三人高,都要夠到房頂了,「這是後院的小瓦給我做的,他說這樣打棗,棗兒會掉進布兜裡,就不會摔爛了!」
沈鬱看她興致勃勃,也不忍心打斷她,「那你試試。」
酸菜拿著杆子,忽然瞧見旁邊坐著的九千歲,愣了一下,「你是?」
沈鬱搶先回答:「來吃糕的。」
能一起吃東西的,那就不是外人。
酸菜立馬就忘了這茬,轉頭去打那樹上的棗,上頭樹葉又多又密,看都看不到棗兒在哪。她暈頭轉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只好求助沈鬱,「小姐小姐,你快幫我看看對沒對。」
「左邊一點點。」
酸菜往左。
「右邊一點點。」
酸菜往右。
「不對不對,你走過了,回來點。」沈鬱興致勃勃地指揮著,太陽出來了有些熱,還開啟了自己的扇子,「對了,就那裡。」
酸菜越繞越暈,好歹還是摘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