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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溫柔膽小的姑娘到底去了哪裡了。
江沉有些頭疼的看著江妙伽,他瞥一眼睡的香甜的念念,問道:「難不成你想讓你的孩子在這種地方長大過一輩子?你難道不想讓他有個好的將來?」江沉似乎一下找到能打動妹妹的地方,孩子是母親的軟肋,現在拿他和妹妹的兄妹之情已經不足以說服她帶著孩子回上京去,那麼他拿孩子來說,她應該不能拒絕了吧?
江沉繼續道:「肅州風沙大,生活條件也不好,況且此處是邊境,突厥隨時可能打過來。小兒難養,你和你婆婆如何能保證孩子健康的長大。但是去上京就不同了,那裡好的大夫也多,生活條件也好,又遠離邊境,是大齊最安全不過的地方了。沈思阮這一去快一年了,若是能回來也早該回來了,沒有男人,你和你婆婆如何活下去。不為了你自己,為了孩子想想。」
他說的很多,將利弊擺在她的面前讓她選擇。
江妙伽眼中果然鬆動。
她不是沒想到這些,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想這件事,只是看大哥一直未挑破她也權當不知道。
只是她很想沈思阮,想那個將她救出火坑給她溫暖的男人,想那個笑著讓她給他生孩子的男人。
只是最終她自私的說服了自己,讓自己相信沈思阮還活著,而且一定會回來。
但是實際上,這邊的人都清楚,沈思阮他們應該回不來了,出使他國本來就有風險,在外面又遇見了匪徒,九死一生,能活著回來那兩人已經是上天眷顧,誰都不相信沈思阮他們還活著。
可是她總是不甘心,想著她都給他生孩子了,他一定能回來的。
可惜她的自私被江沉一語道破。
她還有兒子,還有婆母,肅州環境不好。他們孤兒寡母沒有依靠沒有生活來源,跟著大哥回上京是最好的選擇。
江妙伽低垂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語氣卻已不似剛才強硬,「我只是不相信,他這麼拋下我們母子就走了。我總覺得他還活著。」
看著江妙伽哭了,江沉又有些心疼,他靠近江妙伽,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像小時候江妙伽在繼母和異母妹妹面前吃了委屈與他說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他一低頭便看到妹妹瘦弱的後背,可曾經哭著跟他道委屈的妹妹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個母親。只有在他面前才難得的露了軟弱出來。
妹妹該是吃了多少的苦啊,江沉心裡心疼極了。
兄妹倆自小失去母親,父親不關心,繼母打壓,異母兄弟姐妹欺辱,兄妹兩個是互相依靠著長大的。
「好了,不哭了,還有哥哥呢。」江沉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像拍著一個孩子。
江妙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道:「剛來的時候姑母就讓我去打水,井邊很滑是他給我打的水姑母打我,表妹罵我是他想了法子將我脫離陳家。他答應過要對我好一輩子的可我們成親才不到倆月他就帶著人出使了他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江沉聽的心酸,又聽她說姑母一家對她的虐待心裡更是氣的要命,可惜陳家自作孽得了報應,否則他真的想將陳家挫骨揚灰。
「好了,他壞,咱們不理他了。」江沉安慰。
可江妙伽卻推開他瞪著他道:「哥,不許你說他」說著又哭了起來,「他對我很好的,下地都不讓我去。碗都捨不得讓我洗」
江沉無奈的看著她,覺得自己妹子終於又孩子氣了一回。
念念睡的好好的,被娘親和舅舅吵醒了,不滿的哇哇直哭。
江妙伽瞬間想起自己還有兒子,她卻像個孩子是的哭哭啼啼,不由臉色漲紅。她避開江沉揶揄的目光,轉身去抱起念念輕聲的哄著。
念念窩在母親的懷裡,抽啼兩聲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