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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賀婉瑜自然沒有別的話說。許秋白又道:「這幾天我打算再挑幾個機靈的小子以後管著送貨,還得再請個屠戶過來這邊殺豬,另外還得買兩個專門做滷製品的,這麼算下來還得買上五六個人。」
「要不就直接從災民裡挑吧。」倒不是她趁火打劫,而是這年頭遇上天災賣兒賣女的多的是,他們不買也一樣會賣到別家去,最起碼她能保證給人吃飽飯不打罵。
許秋白點頭,「行,這兩日我瞧著災民越來越多了,也不知縣令會是什麼章法。」
回去後許秋白便出門去了,到了晚上許秋白回來道:「外面災民越來越多了,明日我便去買些人回來。」
賀婉瑜嘆了口氣,道:「明日我跟你一起去。」
說實話許秋白是不願意賀婉瑜去的,畢竟靠近牙行那裡混亂不堪,魚龍混雜,可瞧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許秋白又不忍心拒絕了,索性有他護著也沒有危險便應了聲,「好。」
賀婉瑜果然高興,可出了家門後她突然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外面有很多災民,城中地方有限無處安身的災民只能縮在牆角,瞧見有人出來有幾個忙上前跪下哀求。
賀婉瑜剛想掏銀子就被許秋白拉住,許秋白沒說話只搖了搖頭然後拉著她走了。
騾車緩緩往城南牙行去了,一路上賀婉瑜的心都很沉重,災民太多了!
許秋白低聲道:「你給了一個其他的都會蜂擁而至,你又有多少銀兩給?你可知這城中有多少災民?」
賀婉瑜聽了也明白了,若是她只給了一個,其他的災民勢必以為她銀兩多都會來求,可她力量有限就算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恐怕也不夠這一衚衕的災民過上一個月的。
她正想著,就聽許秋白道:「兩年半之前,我和秋明也是隨著災民過來的。當初一起逃難過來的災民有的餓死了,有的卻活了下來,你可知為何?」
賀婉瑜自打穿越過來就過著爹疼娘愛夫君寵的生活,哪裡見過這樣的情景,此刻聽著許秋白說他當初與許秋明來時的情景心裡疼的不得了。
「夫君」賀婉瑜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正好進了一個衚衕,見左右無人許秋白將騾車停下轉身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笑道:「哭什麼,都過去了。」他看著賀婉瑜,接著說,「我很慶幸來了清河縣,若非來了清河縣,也不能遇見你。」
好好的煽情呢,結果許秋白直接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賀婉瑜笑了出來,「你這人。」
許秋白重新趕路,不在意道:「張縣令是好官,當初更是竭盡全力給災民一口飯吃,為此他僱傭災民修橋鋪路然後每日管兩頓飯,雖說吃不飽可也餓不死。有一部分災民對張縣令感恩戴德,更有一部分災民覺得他們都這麼窮都這麼餓,餓的都動不了了張縣令竟然還讓他們幹活,簡直喪盡天良。」
他說著冷笑一聲,「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災民,張縣令和滿城的百姓就該可憐他們,就該拿出家中的餘糧出來,可這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不想付出,只一味的等著官府的救助。你給這個一文錢若是不給其他的災民,他們有的人會認命,還有的人會說你為富不仁。」
賀婉瑜的心尖兒顫了顫,良久嘆了口氣道:「也虧得張縣令是個好官,若是碰上個不好的官,恐怕連那樣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說了這些,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們只是升斗小民,官家的事他們也沒法插手,可事到眼前,瞅著這些瘦骨嶙峋的難民,卻也不好受。
騾車停下,賀婉瑜聽見外頭許秋白喊:「到了。」
賀婉瑜下車,震驚於眼前的景象。
據許秋白說此地多是牙行,那些賣身為奴的人大多是匯聚在此處。賀婉瑜不知往日如何,可現如今這條街上卻堆滿了賣身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