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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謝沽還小,聽到謝明源的話還微微動容。
可那些人又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看到謝明源過去安慰謝沽,又發出了陰陽怪氣的東西:「謝少這同情心還真是泛濫喲,不知道這小傢伙是過來和他搶他爸錢的嗎。」
「搶得過嗎?謝老爺子能把這私生子放眼裡嗎?要是我,也有閒心去做做爛好人……」
狠毒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將謝沽包裹。
他終究明白,自己和謝明源就算冠著同一個姓,長著相同的模樣,他們也註定不是一類人。
「謝謝。」謝沽的聲音極冷,他撥開謝明源的手,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那紙醉金迷的宴會廳。
那個時候沒有人能想到,那個私生子有一天竟然走上高臺,以最驕傲的姿勢,俯瞰他們所有人。
……
謝沽離開了宴會廳,索性找了棵灌木叢背後坐下,拿出了遊戲機。
遊戲機是謝勝給他買的,這也是他回到謝家以來唯一開心過的事情。
夜色正濃,謝沽才剛剛打過一個道場,卻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清脆輕盈,謝沽微微側過頭,穿過灌木枝丫,他只看見那個穿著桃色禮裙的女孩,正走在大理石路上,嘴裡還哼著小調。
她渾身散發著精緻的氣息,剛從地上撿起一片花瓣,卻又很快丟回了地上,拿出一面質感極好的絲綢手帕擦了擦手指。
做作。
當時謝沽在心底冷笑。
就在這個時候,沈仕淮從宴會廳裡走了出來,此時他已經喝得微醺,看著正站在外面的女兒,不禁關切起來:「怎麼不在裡面玩?剛剛你謝伯伯跟我說他家明源很想認識你呢。」
那個時候的沈舒梨還很天真爛漫,就像她穿著的桃色裙子一樣。
「我聽說謝伯伯另外一個兒子也來了誒。」沈舒梨瞪著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少女的聲音就像是山間清泉,「那他今天來了嘛?」
「哎呀——」沈仕淮略顯醉態地揮了揮手,「那個哪能算是謝伯伯的兒子啊。」
「為什麼呢?」
「小孩子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沈仕淮蹲下深來點了點沈舒梨的鼻子,身子微微晃著,「你就記著,那不過是一條喪家犬罷了。」
此時躲在灌木叢裡的謝沽冷笑一聲,果然,在所有人眼裡,他不過是一條喪家野犬罷了。
那些人又怎麼能懂得他的處境。
「——他不是一條喪家犬。」
沈舒梨的話,帶著少女的堅定與溫柔。
謝沽剛剛蔓延到嘴角的冷笑,在少女的聲音中緩緩放下。他的心早已經在這浮華世界裡變得麻木,卻在剛剛那一刻重新地跳動了起來。
「既然謝伯伯認他做兒子,那他就是謝伯伯的兒子。況且也不一定是他主動要來這裡的呀,要是我的話,我還不想當呢!」那個時候的沈舒梨乾淨又驕傲,「就算這大宅子不是他的家,他還有爸爸媽媽,也許他也很想自己的媽媽吧。」
沈舒梨的話像是綿綿細雨,將謝沽的心淋得透濕。
無家可歸的少年像是被擊中了心底下最柔軟的地方,躲在不起眼的灌木叢裡紅了眼睛。
那個少女,成了謝沽心底藏匿的寶物。
直到後來,謝沽才聽說——
就在那場宴請後不久,沈仕淮高調迎娶吳桂苑,與沈舒梨母親的婚姻不過是一場玩笑。
謝沽再也沒見到沈舒梨。
直到來到華森私立。
「嘿,你就是那個喪家犬啊!」
原先堅定溫柔的桃色少女不復存在,轉而是鋒利肆意又張揚的沈家大小姐。
他曾經不理解,甚至恨。
彷彿那些年他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