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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說,從沒認過謝勝這個爹。
可謝勝何曾認過他這個兒子?
「但他把謝家都給你了!」謝明源站了起來,湊近謝沽,朝著謝沽吼道。
謝沽看著面前表情猙獰的謝明源,只是搖了搖頭。他嘆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淡淡道——
「其實是給你了。」
……
最後在icu的那個晚上,當時的謝勝已經在彌留的邊緣,卻仍舊能斷斷續續地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謝明源已經在外面哭了起來,整個醫院謊亂一團,就在最後的時候,謝勝卻選擇讓謝沽進來。
空空的房間裡,只能聽見儀器滴滴的聲音,這裡是離地獄最近的地方。
謝沽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謝勝現在已經無力迴天。
當謝沽走到謝勝旁邊的時候,謝勝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指,聲音嘶啞地對謝沽說——
「以後謝家就交給你了。」
如果換做旁邊,此時肯定亂了陣腳,要麼感動得涕泗橫流,要麼就哭得不省人事,而謝沽卻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
笑聲迴蕩在空曠的病房。
「謝老鬼。」謝沽靠近謝勝,不禁感嘆道,「最後關頭了,也沒句實話?」
就當謝沽的話音落地,謝勝那種蒼老凹陷的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種笑容,是陰謀得逞後的自傲。
「你把你手上所有的股份都移到謝明源的名下了,你以為我猜不到嗎。」謝沽望著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於夜幕之上,「名義上你把一切都給了我,可只要當我有任何異動,謝明源手上的權利可以讓我立刻掃地出門。」
說到這兒,謝沽不禁嗤笑一聲。
不禁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他也是人,曾經也年輕無助過。
難道就沒渴求過一個父親的愛嗎?
無數次在夜裡,他都問過自己,自己到底有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
可當他知道謝勝的這個計劃後,最後一點點的期待,就像是一場暴雨,澆滅了他所有還殘有餘溫的灰燼。
「你現在把我叫進來,不也是為了用死來圈住我嗎。」謝沽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怕我叛變,你怕我以後會對謝明源不利,就算是死,也要為你兒子鋪一條路不是嗎?」
「謝勝。」
謝沽深吸一口氣。
「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父親。」
望著病床上的謝勝,謝沽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謝勝的場景。年幼的他覺得,那是一個不可企及的大人物,俯瞰著渺小的他。而他就像是石頭盤裡的一支蛐蛐,憑人戲逗,想捏死時也不用費吹灰之力。
可現在,那個他曾經無法想像的人物就躺在他的面前,身如枯槁。甚至要用性命來換自己的兒子能在他謝沽的手下苟活餘生。
何其可笑!
謝沽捏緊拳頭。
「我給你個機會。」
謝沽湊近謝勝,盯著他的眼睛說——
「我現在問你,你有沒有把我真的當過一家人。」
話音落地,是死一般的沉寂。
謝聲已經虛弱得不能說話,可他眼睛裡沒有一絲想要回答的意願。
「有沒有!」謝沽紅了眼睛,衝著謝聲大吼。
「……」
謝勝閉上了眼睛。
此時,心跳記錄儀,變成了一條直線。
就算是死!他也不回答!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的謝沽緩緩地蹲了下去,高傲堅強如他,此時卻像是一隻瀕死的野獸,潰敗如山倒。
戰爭,永遠是兩個輸家。
……
此時的山上,謝明源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