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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啊。」
「那小衛為何不笑?」衛封附在她耳鬢間,凝望鏡中的人。
「一邊說話,氣吹得我耳朵癢。」莊妍音嫌棄地扭過頭。
她擔心著初九的傷勢,也並不怎麼待見衛封,衛封不懂哄女孩子開心,有些苦惱。
他問:「那如何才能讓你笑一笑?」
莊妍音捧著大齊地質的一本書籍,漫不經心道:「去向阿秀姐姐請教吧,我喜歡她家的戲。」
翌日,衛封真的將戲班子請到了皇宮裡。
他難得有時間看戲,撇下了政務,陪莊妍音坐在臺下。她一面吃著花生棗果兒,一面歡心大笑。
衛封莞爾,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一笑傾城而百媚生。
只是莊妍音看到最後無聲淌淚,庭風吹迷了她的眼,她用帕拭淚,久久不曾止住。
臺上戲腔唱道:「雨打的鴛鴦,琵琶哀切聲聲似雲音兒泣,可等到山盟海誓、碧海竭空,不見歸人六郎。」
衛封不曾看戲,詢問身後青宜:「唱的什麼?」
「回皇上,是一對有情人云音與六郎如棒打的鴛鴦,被惡人拆散,天人永隔。」
衛封皺起眉,若早知這戲這麼好哭,他怎麼會讓戲班子隨便唱。
他叫停了戲,下令換一出喜樂些的戲。側首為莊妍音擦掉眼淚:「不過是戲罷了,皆為杜撰,別哭。」
「哥哥。」莊妍音昂起淚眼,有些迷茫。
這是他們爭吵以來她第一次叫他哥哥,衛封忙應著。
她聲音還帶著哭過的小鼻音:「我會是雲音,你會是六郎嗎?」
衛封皺起眉。
「你回答我呀。」
「方才我在看你,不曾看戲,戲講的什麼?」
「雲音深愛六郎,六郎也愛雲音。後來雲音被害,抑鬱成疾,六郎跪行長嶺一千九百梯向她祈福求藥。可雲音以為壞人說的她的六郎是娶了旁人,不會再回來了,她長望空空庭院嚥了氣,化作一隻孤獨的鴛鳥。而六郎終身未娶,以為她病癒生氣遠行,一隻都在等她……」
「不會。」衛封當即肯定道,「你不會是雲音,我不會讓你生病,也不會讓你被人所害。我更不會是那戲中六郎,只等在原地不去查明真相。」
莊妍音眨了眨濕潤的睫毛,淚水在眨眼間清澈掉落,她還是黯然:「我不知道,哥哥會如戲中的六郎那般待我痴情麼?」
「我當然會。」
「長嶺一千九百梯,哥哥不會跪的,哥哥是皇帝之尊。」這般想,莊妍音也釋然了,苦笑一聲,臺上戲也不愛再看,起身回了央華宮去。
衛封一路跟來,但她要沐浴,也不欲見他。
暮色已降,衛封沒有回去,一直坐在央華宮中。
莊妍音也許是有意避他,沐浴了許久。但他明明聽到她自淨房回了寢殿,寢殿裡傳來宮人端茶與焚香的動靜。
衛封起身步入寢宮,卻見到這一幕失了神。
莊妍音正慵懶橫躺在美人榻上,四名宮女跪在兩側與她腳邊,從精美的白瓷罐中挖出潤膚香膏,混著馥郁飄香的香油,塗抹按揉在她白皙肌膚上。
金獸香爐中香霧裊裊騰升,她於朦朧薄煙裡,美得不似在人間。
宮人瞧見了他,連忙行禮。
莊妍音花容失色,嬌呼一聲,掩住了身前薄滑的翡翠色羅衾。她急著躲,光著腳,幼圓可愛的小趾頭微微蜷弓著,慌張鑽進了帳中。
薄紗帳影中仍殘餘著那道倩影。
衛封失了呼吸,凝神時心中悵然若失,折身退出寢宮,站在珠簾後:「你穿戴好,我再進來。」
待再進去時,莊妍音已經穿好寢衣,肩批一件藕荷色廣袖衫,臉埋在軟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