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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笑道:「可是神人也會修煉啊,你看紋泱,不是比你我都強多了?」
蘇惜惜不服氣地嚷道:「那也不能看不起妖族,更不能作踐、糟蹋他們!」
說著,它舉起小爪子,一下一下撓著耳後根,「……也不知道當時媧祖造人,有沒有料到有朝一日,神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不能妄議聖人,」郎卿道,「大膽的小東西。」
蘇惜惜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忽然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誒……我還有一個問題。」
郎卿:「說。」
「這麼多年了,你想過要去找犭也狼族嗎?」蘇惜惜道,「我覺得,那邊應該還會有你的親人。」
郎卿的目光帶著幾分茫然:「可我不知道犭也狼族的具體狀況,我的母親縱然妖力全失,被我生父逼迫掠奪,也依然可以靠自己血脈中的力量將他生生咒殺,這種所過之處必有災禍的體質,我都不明白他們究竟是獨來獨往,還是像尋常妖族那樣聚集在一處生活,就算我想找,談何容易呢。」
蘇惜惜趴在他身上,也跟著發愁地嘆了一口氣。
當夜,不死國王宮的上空無星無月,室內燭火跳動,將映在牆上的纖細影子也照得一搖一晃。
聞語面無表情,沉默著將燈芯挑亮,對著一面銅鏡,將手指伸進自己的眼眶。
若要環顧四周,這間屋子比起先前閽犬舍的那間已是精緻乾淨了不少,不僅桌椅櫃床一應俱全,紗帳雪白,地面光潔,床旁邊甚至還有一個帶銅鏡的梳妝檯。
她現在已經是紋娥身旁得寵的紅人了,而且,只要她不犯什麼大錯,這份恩寵將會一直伴隨著她,她在王宮裡的日子,將會比其他妖族奴隸好過許多。
搖曳紅燭下,她的神情無端含著幾分陰鬱,她手指稍微用力,右眼的眼眶頓時發出一陣不堪承受的咯吱聲,最後,她的脊背輕輕一抖,從那本應空無一物的眼眶中摘出一顆滾圓剔透的珍珠。
她細細地用僅剩的左眼打量著它,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是紋娥賞給她的新「眼睛」。
準確說,是她向紋娥求來的新「眼睛」。
自從她剜下自己的眼睛,用其中蘊含的凰血治好紋娥後,紋娥就將她視作心腹,甚至破例帶她出入各種妖族沒有資格參與的場合,一時間,所有不死國的王公大臣、侍衛宮奴都知道,一個黃鳥族的婢女,不惜親手剜眼眼睛治癒主人的傷病,真是個何等忠心耿耿、一片赤誠的好僕人啊。
那段時日,紋娥走起路來都是得意萬分,面上有光,而她也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忠僕的角色,一舉一動都對紋娥謙恭至極,她就像一個思維和身體完全分開的死人,靈魂脫胎而出,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方一切;肉體跪倒塵埃,低微卑賤地做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紋娥一直苦惱於不能賞賜給這個好僕人一些寶貝,因為不管她說什麼,這個婢女都會擺出一臉誠惶誠恐的微笑,對她跪地謝恩,百般推拒。
終於有一天,臨海的城邦為她進獻了一盒珍珠。
那些珍珠個個圓潤碩大,寶光氤氳,放在外面,顆顆都是不出世的奇珍,不過對於紋娥而言,都是自小就司空見慣的東西罷了。
她正欲將珍珠甩到一旁,卻於不經意間瞥見聞語渴望的眼神。
「怎麼,你想要?」她揚起手中的錦匣。
聞語啊啊比劃著名,指指珍珠,又撩開額前劉海,指指自己空蕩蕩的眼眶。
紋娥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想用這個當眼睛?!你這個奴才,還真是會異想天開啊!」
但聞語只是不好意思地笑著,用殷切諂媚的目光看著她。
「行行行,」紋娥將錦匣撂在桌上,「總歸你也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