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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個,翡州城哪還有別的叫得上名號的鄭家?」
鄭姒不動聲色,「他們三個月前不是棄城逃走了嗎,如今又回來了?」
「是,是。」夥計點點頭,「回來有幾天了,不過進城的時候低調,沒怎麼引起注意,這兩天才剛開始有一點風聲。」
「我原本聽車馬行的弟兄提了一句,今兒又見了那個欺霜賽雪的鄭二孃,這才確信了。」
鄭姒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沒說話,伸向白兔面具的手方向一變,轉而拿了個猙獰的黑色惡鬼面具,回身撂在櫃檯上,「我要這個。」
櫃檯後的夥計拿起那面具看了看,抬頭笑道:「五文……」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鄭姒的面容,忽然雙目圓瞪,「嘶」了一聲退後兩步,後背撞在身後擺著花草瓶罐的的置物架上。
這一下撞得很實,一個纖細小巧的青花瓷瓶搖搖晃晃的墜下來,落在地上啪嘰一聲摔碎了。
鄭姒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壓住想上揚的嘴角,低頭翻自己的荷包,口中漫不經心的問:「五文錢?」
「啊……嗯,」夥計有些結巴的說,「五、五文錢。」
鄭姒摸出幾枚給他,拿過那惡鬼面具端詳一下,抬手給自己戴上了,而後踮起腳用這張鬼臉湊近他,語氣幽幽地說:「怎麼見了我那表姐就說人家是天仙,見了我……」
「就活像遇見索命的惡鬼了似的。」
夥計嚇得滿地爬。
鄭姒樂得差點笑出聲。
好在她沉穩的壓住了。
抬腳走出店鋪的時候,她的腳步輕快極了。
鄭姒大概知道這夥計見了她為什麼嚇成那樣。
說到底,這還是她自己一手釀成的——她給自己編了個鬼仙附身的故事,說心懷不軌接近她和說她壞話的人都會倒黴。
原本是這為了壓那些可能會出現的風言風語,讓那些喜歡惡語傷人的人心中有些忌憚,行事不要那麼猖獗。
不過那天她在靈山山麓剛和袖珞唱完一出雙簧,下午就遇上了當街糾纏她的周澤潤,而後沒過幾天,他就倒黴的從眠花苑三樓摔下去,把自己摔殘廢了。
鄭姒剛聽說這事的時候,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若不是她知道鬼仙那故事完全是自己編的,她自己都差點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鬼仙在幫自己詛咒別人了。
她尚且覺得如此,翡州城那些知情的百姓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周澤潤本就是翡州城的風雲人物,鄭姒也是從京城來的金尊玉貴的小姐,他們二人本就能吸引眾人的目光,如今加上一樁鬼仙怪談,加上離奇的墜樓事件,再加上一點愛而不得的痴戀糾纏……組合起來簡直要比那些天馬行空的話本還要精彩。
於是,翡州城中那些愛熱鬧的人們三兩聚頭,皆說起了這新鮮事,一傳十十傳百,沒幾天就傳得滿城皆知。
後來,這故事傳到鄭姒自己耳朵裡的時候,她編的那個工具人鬼仙,已經成了與她有三生三世情緣的、默默守護一無所知的她的苦命痴情人了。
把鄭姒自己都給聽懵逼了。
之後,她隱姓埋名、遮頭蓋面潛伏在茶館之中,又聽到了十幾種不同的版本。
這十幾種版本中,三人的糾葛又變得各有不同,複雜萬分。
只有一點,是故事的核心思想,從來未變過——那就是鄭姒這個女子絕不可招惹,也絕不能靠近。
從今日那個面具屋夥計的反應來看,這個共識已經深深地楔入人心裡了。
鄭姒覺得挺好。
現在她在翡州城的形象,已經比夜叉還要恐怖了,有了周澤潤的先例,再沒人敢不識趣的來找她的麻煩了。
便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鄭明義,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