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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娟秀清晰的字跡在標籤紙上明明白白地寫著。
他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瓶營養劑。
霍航一和他就隔了一層單薄的玻璃,顧歸往前走了幾步——他知道玻璃上參著隱形的電網,但又用自己的掌心觸碰了上去。
還是碰不到,連空氣都碰不到。
他像是陷入了一片真空之中,無論用多大的力,無論走多遠的路。
他都碰不到霍航一了。
顧歸很痛,他很疼,目光卻像是一顆磁鐵一樣牢牢地吸在霍航一的身上。
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安安靜靜地忍受著一波波的疼痛。那是一個很微妙的感覺,好像疼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都那麼疼了,霍航一還不回頭看他。
顧歸已經聽不到宋佰橋在和霍航一交談些什麼,耳朵裡像是被塞進了兩塊泡沫,話音停在耳邊就成了「嗡嗡——」的聲音。
像是被什麼在碰撞。
手掌在玻璃上慢慢滑落,顧歸的嘴唇動了動,無力地喊了聲:「霍航一……」
他的聲音很輕,尾音更輕,只是上下嘴唇一碰就發出來的聲音。
比冬日裡的雪落在地上的聲音還要輕,輕飄飄得沒什麼重量。
但霍航一就是聽見了,他猛地一回頭。
顧歸還站在狹小的玻璃房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乖,眼睫微微垂著,歪著頭看著頭。
只是下一刻,顧歸突然重重地往後一跌,他沒意識了,就在霍航一面前暈了過去。
他聽到了,霍航一在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顧歸!」
顧歸放心了,霍航一還是怕他會疼的。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腕上的手銬已經被摘了下來,嘴唇上的乾澀感也消失了,應該有人給他餵過水。
這個房間裡按照顧歸的習慣,留了一盞小燈。
顧歸認出來了,這是霍航一的辦公室,他大概沒事了。
「醒了嗎?「霍航一問,「還難受嗎?」
顧歸的睫毛動了動,他沒應聲,也沒動。
他在等霍航一來把他扶起來,但是霍航一沒有,霍航一就站在門邊。
他的嘴上又咬上了一根煙,還是沒點燃,鋒利的額角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血痕。
顧歸自己起了身,他有些反胃。
他把腳放在地上,霍航一提前往地板上鋪了一層毯子,踩上去並不冷。
顧歸漫無目的地在地毯上踩了幾腳,他低著頭問:「ce-y試劑是什麼?」
他把視線放空,落在自己的腳上。
瘦弱的腳踝突然被人掐住,霍航一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雙襪子幫他穿上。
「霍航一,那是什麼?」
顧歸又問了一遍,他只要一個結果,霍航一說什麼他都會去信。
掐著他腳踝的力猛得一重,霍航一終於抬起頭來——他們兩個的距離很近,親密無縫地對視著。
顧歸這才發現,霍航一額角上的大概是新傷,很重的一道,他又發現霍航一的衣領口好像還滲著血。
「顧歸。」
他聽到霍航一在喊他,他把他抱在懷裡。
腦袋就貼著霍航一的胸膛,在這麼一個溫暖的擁抱之中,霍航一輕聲說:「ce-y試劑是一個慢性毒藥,顧歸,在把你撿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往你血液裡注射進了這個試劑。」
他說的多坦蕩啊,顧歸猜到了。
鼻尖只需要一瞬間,就開始莫名地發酸,他知道的,霍航一從來沒信過他。
霍航一從一開始就在警惕他,所以往他的身體注射進了試劑。
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