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艾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連日來陪伴秦渠眉在謝家院門外守候,心內含怨,自然盼著秦渠眉早早與之決斷。只可惜秦渠眉被他這話提醒,倒不曾留意他後半句決斷之語,只一心繫掛今日與謝描描見面之事。
「你說的也對。今日描描定然避之不及!」
再候得兩個時辰,等他主僕兩個到達谷中會客大廳,廳中已擠滿觀禮之人,正門鋪著紅氈。他二人就立定在門口,只聽得司儀洪聲唱道:「新郎新娘拜天地——」便有一對璧人身上喜服映霞,聯袂而來。男子長身玉立,飄逸出塵,女子雖被鴛鴦喜帕所罩,教人難窺其顏,亦不掩其柳娜之態。
秦渠眉瞧著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向著喜堂走去,堂上氈毯紅得刺目,那女子行走間,腳步猶如重重踩在他心上一般,令他快要透不過氣來,幾乎是同時,他高聲叫道:「描描,我有話說——」
滿堂賓客盡皆驚呆,聞蝶谷雖算不得軍機要塞,但放眼天下,到如今葉初塵三個字也算聞達朝庭,震懾江湖,敢在谷主大婚之時當眾攔截新娘,可不是自找死路麼?
新郎新娘吃他這一嚇,皆停下了腳步。新娘不見其面,但新郎長眉微蹙,已極是不悅:「秦兄,今日葉某大婚,你這般不依不饒,可是自找不痛快麼?」
秦渠眉苦笑道:「葉賢弟,你我也算相識,今日且容某與描描說幾句話,定然耽誤不了你……你二人吉時!」後來幾字,簡直含著無盡艱辛。
葉初塵微微一笑,側首向身旁新娘子看去,見她不言不動,直如木塑泥雕,當下乾脆道:「秦兄,想要與描描說幾句話,卻也不難,只要你不還手不挪步,立在當地接我三掌,那愚弟便依了你!不要說三句話,便是你跟描描說三十句話,也無人敢攔你!」
秦渠眉應得極為乾脆:「好!」大步向前,已立定在他面前。
廳中眾人也是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眼前這幕好戲。自葉初塵即位,也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位新任的年輕谷主,後來江湖上的幾次風波,葉初塵未必沒有做戲給谷中一班元老看戲的心思。唯獨秦渠眉身後的周新伸出手去,已攔他不住。他心道要糟,這般白挨別人三掌,哪有不斃命的道理?搶上前去,擋在秦渠眉面前,反被秦渠眉輕輕推開,極堅定道:「周新,站到一邊去!」
周新大怒,伸手指著那蒙著蓋頭的新娘子,吼道:「謝描描,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難道眼看著莊主死在你面前你才開心?」那鴛鴦喜帕已是連著顫抖了幾下,似搖搖欲墜,卻不聞一聲。
秦渠眉一掌將周新推開,見得那個跌倒在地,冷冷道:「周新,你逾矩了!」說話當間,葉初塵已步伐飄逸,掌出如風,連連三掌結結實實拍在秦渠眉胸口,低低一笑,後退了一步,挽了喜綢立定在當地。
眾人聽得這結結實實三聲,怕是這姓秦的胸骨都要被打斷了,都不由替他耽著心。豈知那人身形雖略動得一動,但面上卻微微一笑,緩緩道:「葉賢弟,這下可容得某與描描說幾句話了?」
周新仆倒在地,目中含淚,哽咽道:「莊主……」不覺已身之痛,反倒為秦渠眉這般作踐自己而心疼。他自小與秦渠眉形同兄弟,自己母親恰是他奶孃,何曾見過他這般由得別人欺上頭來?當下又是難過又是憤恨。
葉初塵亦頗為詫異,面上笑意有些僵住,復又笑道:「不知道需不需要我迴避?」
秦渠眉方要張口,已聽得一道女聲低低道:「夫君,事無不可對人言,你自然不用迴避。」
這句話仿如重雷立劈在他胸口一般,頓教秦渠眉胸中氣血翻騰,噗的噴出一口血來,將前襟都濺了點點梅花,他失魂落魄一般道:「描描……你當真不肯再認我?」
全場諸人都親見他為了這女子受了葉初塵重重三掌,見此情景,雖說此姝目下貴為谷主夫人,也都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