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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渠眉看看自己的大床,見小丫頭一臉戒備的盯著自己,想起昨晚那一腳,屋內新換的傢俱瓷器,只得認輸:「你還是睡大床,我睡小塌!」說罷在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別彆扭扭躺了下去,只覺得身下涼硬,且塌又短小,自小腿以下俱掉在外面,只得踡起身來,縮成一團,打了個呵欠,睏乏無比道:「娘子,為夫先睡了啊!」那丫頭被他這聲「為夫」刺激的生生抖了一下,吹滅床頭蠟燭,撲倒在大床上,沉沉入夢了。
如今他能確定,但凡一聲「為夫」,必能招致她的不適之感,有時是皺眉有時是嫌惡的表情,在她雖是厭惡,但他看來有三分嬌憨。
他耳力超凡,不過一時便聽得到她輕密綿長而有韻律的呼吸之聲,顯是已經熟睡,便抱起枕頭被子轉移陣地,立定在床前,見她將自己攤成個大字,被子被踢在腳下,睡的極為香甜。輕輕扶了她一邊胳膊,她便朝牆內側轉身,留出大塊空床,足夠他棲身。機不可失,他輕輕躺下去,從後面將這小丫頭摟定在懷中,感覺她在自己懷中蹭了蹭,極為滿意的哼哼了兩聲,整個人便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更為香甜。
秦渠眉極為驚異的發現,那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小丫頭睡著了以後極為乖順,簡直不像一個人。他偷偷親了一下她的額角,感覺到那溫暖香甜的氣息,闔上眼來,亦沉沉入睡。
謝描描一覺睡醒,只覺夢中自己先是極冷,似掉進了冰窖,後來便有一團暖暖的物事向著自己靠過來,她伸伸懶腰,只覺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服,全身暖洋洋的幾乎不想起來了。可恨外面丫環一疊聲道:「少夫人,快點起床了!再不起床,一會給老夫人請安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她被這聲音驚的猛然睜大了眼睛,但見窗外晨曦初起,轉頭看塌上,秦渠眉早已不見蹤影,再看床上,一雙鴛鴦枕並排而臥,那枕頭之上還有淺淺的印子似人安臥過一般,她心中極為滿意:想不到表姐夫倒很是細心,怕家中丫環誤闖進來,早晨起來還要佯做個樣子,似二人並頭而臥一般。
她心滿意足起床穿衣,在敏兒服侍下梳洗停當,得知秦渠眉一早已經前去處理莊中事務,只覺叨叨:「不過就是一處莊子,哪那麼多事情要處理,竟是比姑父這城主還要忙碌些!」
敏兒聽到了隻言片語,不由追問:「少夫人說什麼姑父?」倒嚇了謝描描一大跳,假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這一日學繡花做菜很是不順利。
上午她抱著蘇寧的繡花繃子一頓好睡,可恨那丫頭不叫醒她就算了,還叫了老夫人帶了一幫丫頭僕婦來圍觀。老夫人怒火中燒,罰她立在院外,豈料正合她意。道家丹經有云:行則措足於坦途,住則凝神於太虛,坐則抱臍下之珠,臥則調丹田之息。這卻是講道家修煉,不拘外形,行、立、坐、臥均可修煉。謝描描最嚮往的是「睡仙」陳念,終身以睡功修煉,得通大道。可惜以她的修為尚不能達到此境界,但也無須盤腿打坐,只要自然站立便可修煉。耳邊聞得老夫人訓斥之聲,等她離去之後便是小丫環們輕聲議論之聲。
秦渠眉在書房內議事良久,已近中午之時,二門的小廝四二悄悄來報:「少夫人被老夫人罰站在門外已經兩個時辰,外面天已落雪,還請莊主想個法子讓老夫人消消氣,萬不可將少夫人凍出病來!」
他略一估計,只怕是小丫頭這會子已經被罰得凍哭了,在風中瑟瑟而立,定是可憐的很。這樣想著他再也坐不住了,借著午膳的時候,抽空到後院去了一趟。但見雪花扯絮一般直往下落,沿路行來,僕役皆面上帶了理解憐憫的笑意來見禮,大意是他娶了這樣上不得檯面的媳婦,真是為著自家莊主抱不平!見他面色不豫,也只是悄悄退下!等到來到母親回暖園院內,除了院中立著的謝描描之外,一眾小丫頭皆立在廊下,冷的瑟瑟發抖。見他進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