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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謝描描都無從得知。她只知道新任的表姐夫名叫秦渠眉,年約二十出頭,冷的像根大冰柱子。與顧無華同坐在新嫁娘的馬車裡的她,雖身著狐裘,懷中抱了暖爐,亦冷得哆嗦,忍不住為表姐的未來暗暗發愁:北地酷冷如此,表姐夫又冷成那樣,不知表姐將來的日子可怎生是好?
若是在南方,溫暖的郫城,大約這位表姐夫再冷的性子,也說不定會被融化了吧?
這位表姐夫此次並未親來迎新,前來迎新的據說是他的堂弟,也是一位姓秦的少年,十七八歲的年紀。謝描描偷偷掀起馬車簾子打量了一番,見那少年衣著華貴,笑得比自己娶媳婦還要樂呵,自已也不由偷偷笑了一回。再聽馬車外的喜娘道,這路要走三天,她接過表姐遞過來的一盅熱茶,盡數而飲,只覺身體裡方才有了點暖意,不由昏昏然欲睡,表姐顧無華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懷中,低聲道:「描描累了就睡吧!」
她乖乖闔上了雙眼。
這一覺悠長綿軟,簡直讓人不願再醒來,只是隱隱覺得腹中餓意頻催,她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眼前有光亮透了出來,只覺觸目盡赤,彷彿表姐的嫁衣,頭上重得驚人,似壓了十多斤的鐵片,但腹中飢餓卻是真真切切,她開口道:「表姐-------」方才覺得雙臂被什麼人扶著,自己盡數靠在別人身上。是了,自己定是睡得昏了頭,這紅色的定是表姐的嫁衣,她奮力一掙,只覺全身綿軟,使不出一絲力氣來,不由喃喃再叫一聲:「表姐-----」聲音簡直比貓叫聲高不了多少,她卻覺得扶著自己雙臂的人明顯一震,眼前乍然光亮,她直覺的眯了眯眼,湊上來一張稜角分明,五官深刻如刀削斧鑿般的臉來,目似寒星,極其無禮的在她面上打量了一番,竟是張男人的臉,靠得如此之近,她本能驚恐的大叫一聲:「啊-----------------」茫然大睜了雙目,目中淨是無辜之色……
驚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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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將目光定在她面上,冷冷問:「她是誰?」如果謝描描察顏觀色的本領未曾退步的話,明顯看出那男子冷目中凝滿了冰寒之氣,正驚愕的牢牢看定了她。這男子雖衣袍鮮亮華貴,但目光太過酷冷無禮,更兼著神色莫名其妙,教她一時裡也摸不著頭腦。
她左右轉轉腦袋,一時也不能明白腦袋為何沉重如斯?眸光處只見扶著她的那兩人正是表姐的貼身丫鬟彩雲與寶菊,她二人面上漲得通紅,寶菊訥訥低語:「表小姐,不是你自願替小姐嫁過來的麼?」
謝描描的杏核眼立時瞪得溜圓,若非眼眶內還有牽絆,便如黑色明珠一般滴溜溜便要從眶中滾落下來,她不可置信的將說話的寶菊下死力瞪住,語聲顫抖,道:「誰……誰說要替表姐嫁過來?華……華表姐呢?」心內的恐懼一波波湧上來,前塵舊事滾滾而來,碾得她頭腦生生作痛,記憶中顧無華拖長了調子粘糯的叫道:「描描妹妹--------」
她又一次被這個表姐給算計了!
認清這一事實,她恨不得自己立時暈過去,但現實偏偏不教她如意。面前男子周身冷氣勃發,將她三人冷冷看遍,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新娶的娘子呢?怎麼成了個小丫頭?」
寶菊心知肚明,去年新姑爺前去威武城送聘禮的時候曾與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傳言中這位姑爺有著雷霆手段卻全無慈悲心腸,今日既然落在了他手上,橫豎是個死,不若說得明白了,也好早得懲罰,以全這些年的忠義之心。她心內主意既打定,遂開口道:「小姐自知自己配不上秦莊主,這位小姐是顧家表小姐,顧夫人唯一的侄女兒,小姐曾在婢女面前說,表小姐溫柔嫻雅,更堪作紫竹山莊的莊主夫人,因此慚羞舉薦,願表小姐與新姑爺百年好合,舉案齊眉!」
但見那男人微抬了抬眉毛,仍是冷冷看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