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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不客氣。」好想摸摸她的臉蛋,忍住!
一行人到達京城的時候,杜歡懷揣著她的發財夢,以為很快便能手握鉅款,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京城的牢房,還有牢房裡吱哇亂叫的老鼠,生存環境之惡劣,此後三年之內回憶起來都還要做噩夢。
第二十六章 「等著我!」
秦佐先一步押送人犯入京, 隨行的還有舒州案的證人,其中有一位說書的郎先生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每路過沿途城鎮他必要開場說書,趕路賺錢兩不誤。
郎先生說書的題材都是現成的, 全都是聞垚在舒州橫徵暴斂, 縱容官員子弟魚肉鄉裡,逼的舒州百姓家破人亡, 流離失所的真實故事。
他講的聲情並茂,甚至講到百姓慘境, 還有心軟的婦人紅了眼圈, 女兒家不忍卒聽, 年輕的兒郎義憤填膺, 憤然大喊:「這等狗官,還不趕緊拉出去砍了頭?」
郎先生順應民意, 緊接著便開始講端王在舒州的功績,樁樁件件都令聽者恨不能拍手稱快,叫好聲幾乎要掀破了屋頂。
老百姓們最喜歡聽的總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也更希望天下昌明,大家都有一碗安穩飯吃, 不至於妻離子散, 破家滅門, 哪怕是聽到別的州府發生此等惡事, 也總有兔死狐悲之感。
郎先生由於有真實的素材——同行的證人們都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而他是最好的聽眾——講起舒州之事可比民間那些書生小姐輕飄飄的風花雪月更能打動人心。
真實自有萬鈞之力。
他牢記杜歡的叮囑, 不誇大不渲染, 反而表情肅穆悲壯,語言平實簡潔,更有同行的證人們講一場跟著聽一場, 聽一場便哭一場,簡直是最強而有力的佐證,令得端王事跡隨著他們進京的腳步迅速傳播。
秦佐入京之後,先是入宮面聖,將從舒州府帶回來的抄家單子交由皇帝陛下過目,一時倒驚住了封益:「……你是說這些全是從聞州牧家裡抄來的?」
聞垚斂財有道,幾乎窮盡舒州之力供養他一家,都快將舒州地皮都挖穿,故而連同家中侵佔的商鋪田產以及庫中金銀珍寶都快抵上大燕國庫的三分之一了。
秦佐:「千真萬確!舒州百姓幾乎算是聞氏一系的奴隸,多少人被逼家破人亡,起因可能是家中妻妾姊妹容貌不俗,也可能是家中田產鋪子的出息,或者只是街邊一句閒話,便要腦袋落地。」
他親眼見到舒州百姓的慘境,分明是屍山血海里趟出來的一顆鐵鑄的心也不免動容,為著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也要多為他們說幾句話:「先帝與陛下兩代賢君勵精圖治,就為了結束戰亂,還百姓一個清平天下,更何況聞州牧與陛下情同手足,怎可在明知陛下之志的情況下,還敢陽奉陰違,仗著陛下對他的情份有恃無恐的壓榨百姓,置陛下於何地?」
封益萬沒料到聞垚竟然變的面目全非,當即一掌揮下來,御案上的茶盞嘩啦落到了金磚地上摔了個粉碎,當即大怒:「他豈敢如此?豈敢!」
秦佐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幸有端王前往舒州安民!」遂將封晉在舒州所為講一遍,邊講邊觀察皇帝的神色,見他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更要為端王說幾句公道話,便將張大將軍派兵之事奏明:「微臣無能,唯有聽從殿下指揮。殿下見到張大將軍給撥計程車卒便知強攻郭公山無望,因而才與微臣商議要兵分兩路,沒想到殿下夤夜趕路先行到達郭公山,竟然費盡周折勸降了郭公山匪首,將一眾青壯都納入舒州駐軍……」
封益:「當真?」
秦佐是個耿直的性子,自己坐了多年的冷板凳,在端王手底下任職卻未曾受過一次白眼,他貴為皇子待手底下武將俱都十分客氣,使得他生出同廣元同樣的念頭,恨不能肝腦塗地報答端王的伯樂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