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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香早用過晚飯,此時不過陪客而已, 於是略吃了幾樣就放下了,一張嘴倒是不停, 對著林紙鳶過去的事不斷打問。
林紙鳶經過剛才數次交鋒, 已明白王蘭香不過是個金裝玉裹養大的貴女,沒經過多少風浪的,自進了護安侯府後,過的也是無需謀劃的安身日子,心計不足鬱氏百分之一, 遂只拿些閒話來敷衍。
那王蘭香問了半天,感覺什麼都沒問出來,心中還慶幸林紙鳶說話沒有條理, 更衣前的那些機敏, 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心中鄙夷之情更甚。
等到飯畢,王蘭香拉起林紙鳶, 說要帶林紙鳶去看府中給她安排的院子。
林紙鳶口中答應, 又隨口說道:「我看桌上的這碗魚湯燉得很鮮美, 想帶些回去。」
林紙鳶回頭看向雲霞,說道:「你用食盒將魚湯裝了,在我後頭拿著吧。」
雲霞連忙答應了,王蘭香倒沒看出什麼,只是催林紙鳶快走。
榮安堂內, 季明燁站在堂中,和季輔康對視,無半點退卻之意。
父子二人不僅相貌相似,連神情都像得緊,此刻二人眼中的神色都有些不善,只要有一點兒火星,幾乎就能拱起火來。
鬱氏看得心喜,便幽幽說道:「燁哥兒,你當年與侯爺爭吵,一氣之下離家兩年,如今回來,也該與侯爺認個錯才是。」
季輔康低沉的哼了一聲:「他若是知道認錯,就不會有當年那一遭了,燁小子,我這次叫你回來,你可是不願?不服?」
季明燁瞧了一眼鬱氏臉上幾乎遮掩不住的竊喜,再想起以往年月,自己和季輔康相爭,幾乎都離不開鬱氏的那似有若無的一兩句挑撥,心中冷笑一聲,面向季輔康說道:「父親,兒子知錯了!」
季輔康和鬱氏的神情都是一變,季輔康沉聲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季明燁抬頭衝著季輔康笑道:「兒子在外兩年,經歷了生活艱難,才知道感念父母恩情,所以發奮念書,考得功名,以求父親原諒。此次回府,只求安心讀書,再不惹是生非了。」
季輔康臉上的溝壑似乎動了一動:「你這話可是當真?」
季明燁笑道:「自然是真。」
季輔康在鬱氏驚訝萬分的眼神中,連說了幾個好字:「明燁,我不管你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你願意表這個態,知道退讓,你在外的這兩年就不算白費,也不枉為父為你懸心一場,來人,看座。」
隨著季明燁坐下,榮安堂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登時緩和了一半,話題也轉為對季明燁這些年在外經歷的詢問,待聽到季明燁得了重病,還能去科考,最後考取了鄉試第三時,季輔康點了點頭,言語中帶著些讚許之意。
鬱氏見堂中氣氛脫離了軌道,還有些往父慈子孝這條路子上走的意思,眼珠一轉,笑道:「燁哥兒若是沒有得病,少不得有解元之分,來年會試,必然也是穩的。」
這番話倒是合了季輔康的心思,他捻須微笑,眼中有十分期許。
鬱氏卻是話鋒一轉,又說道:「燁哥兒什麼都好,就是妻房的出身低了些。」
季輔康橫了鬱氏一眼,說道:「現在不提這些,只讓他安心讀書便是。」
鬱氏笑道:「這事倒也不急,但還是需要提點一番的,萬一等燁哥兒高中之後,有高官有意與燁哥兒締結姻親,燁哥兒難道直接拒了麼?這朝堂之上,少不得讓母族相幫,這秀才的女兒,呵,能幫上些什麼呀。」
鬱氏打蛇打七寸,這番話處處都是為著季明燁的意思,想是季輔康也說不出不是來,而且季輔康當年封侯,離不開鬱家在朝中的助力,季明燁在外擅自娶妻,這番話就是鬱氏不說,季輔康也會去問季明燁的。
果然,季輔康的笑容凝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