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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嚴學道膽子提到了嗓子眼,還以為陸太守是要替自家兒子徇私舞弊,嚇得連坐都坐不穩,一門心思想著該如何上報,上報後又該如何避嫌。
不料陸太守末了話鋒一轉,只說要嚴學道關照一位重病的考生,給病人的號舍裡放些軟草,加點火盆,不時看視一下,免得病情加重。
嚴學道虛驚一場,當場就拍板同意了。
待嚴學道送走陸太守時,一顆心已經完全放回肚子裡,他一邊等待開考,一邊思索著季明燁這個名字,似乎聽起來頗為耳熟。
嚴學道想了一圈,腦中靈光一閃,登時驚撥出聲。
這季明燁,莫非就是被季侯爺趕出侯府多年的二公子?
嚴學道越想越是肯定,除了這種公侯子弟,還有誰能請得動太守親自出面說情?聽說季侯爺將次子趕出家門後,心中已是後悔,隨即就指責侯夫人不會教養子嗣,和侯夫人大鬧了一場。
如果這次季明燁真能中舉,那自己大可去給季侯爺報個喜信,若能藉此機會與這等權臣結交,也算美事一樁啊!
嚴學道由此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號舍裡好好關照季明燁,確保季明燁身體無虞。
終於到了入闈的那一天,顏朗不便出面,林紙鳶將一切用品都打點好後,將吳醫師現熬的潤養湯劑和老參湯用瓷罐裝好,帶著季明燁和吳醫師坐上了八目的馬車。
待一行人到達考場門外時,季明燁的後背上已經隱隱有血滲了出來,林紙鳶看得心驚,眼睛從頭到尾都濕漉漉的。
而季明燁攬著八目的肩膀,用一根松木柺杖支撐住身體,偏著臉只是對林紙鳶笑,那張臉上神采飛揚,倒是不見任何病態,讓林紙鳶自欺欺人的寬心了不少。
考場前人山人海,秀才聚成一堆,捐納錢物買得入場資格的監生又是一堆,還有無數送考的家人。
而陸太守早在考場旁邊安置了房舍,此時就有小廝將季明燁等人引了進去,等考場中叫了號再入場,免去了擁擠之苦。
房舍中,陸之逸和周晏清早在那裡等待了,陸之逸冷不丁的瞧見了季明燁,登時驚訝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一直以來,陸之逸就瞧不上季明燁。
在他的認知裡,季明燁就是個不事農桑的懶漢,沒有抱負的叫花子,不過是託了林紙鳶的福,在家裡吃些軟飯罷了。他當初給錢叫季明燁離開林紙鳶,季明燁居然不識抬舉,還對他動手,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而林紙鳶之所以能看上季明燁,不過是因為年紀小小,見識短淺,所以才會被季明燁那張好臉矇蔽了雙眼,待林紙鳶長大一些,肯定會和季明燁和離的。
所以,陸之逸對季明燁要來考鄉試這件事,真是實打實的不可思議。
陸之逸等林紙鳶扶著季明燁坐下,忙問道:「季兄弟,你怎麼也來湊這波熱鬧?怕是給周兄陪考走錯門了吧?」
季明燁笑道:「外頭張貼有鄉試名單,陸兄大可去看一看,我的名字有沒有在榜上。」
陸之逸真箇不信邪的出去看了一回,被擠得滿頭大汗,新做的衣裳上都糊上了好幾個手印,他看了榜後,氣喘吁吁的跑回來,還是不信。
陸之逸說道:「林姑娘,你是不是給季兄弟捐了個監進場?我跟你說,這錢花了沒用,我們都是寒窗十載的人了,能不能中舉還兩說呢,季兄弟又沒讀過什麼書,哪能考得上?」
林紙鳶看季明燁傷勢,早就憂心忡忡,又見陸之逸在那邊聒噪不休,由不得話中就帶了氣:「陸公子,我相公已考過秀才,並非陸公子所說的監進場。而且,我已為人婦,還勞煩陸公子給個尊重,莫要稱我為姑娘了。」
季明燁見林紙鳶對陸之逸沒有半分念想,心裡立馬舒坦了不少。
考場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