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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琥高大挺拔,橄欖綠的軍裝服帖筆挺更加了分數,他站在廖依依身後,矜持的點點頭:「安東尼神父,歡迎。」
這對夫妻的賣相是非常不錯的。
安東尼笑:「是我的失禮,不告而來,唐突主人了。雖然已經祝賀過兩位了,但我還得說,女主人品味不俗,男主人戰功彪炳,二位佳偶天成。」
不看人,只聽聲音,絕對想像不到,說這些話的是個洋人,還是個真實身份不低的洋人。
安東尼的身份放在那,他說的話能是拍馬屁嗎?那當然不能!這就是真情實感!廖依依捂嘴而笑,莫琥得意的挑著眉。
「這裡有這麼多的獎盃和勳章,我能感受到它們的故事,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展示櫃裡,那枚十大抗戰傑出青年勳章,放在藍絲絨的盒子裡,擺在展示櫃最醒目的第四層正中央。它的左側放著一枚忠勇勳章,右側是一枚四等寶鼎勳章,下層放著的是一枚枚戰役紀念章,在角落裡有兩枚戰傷勳章,一金質一銀質。
在安東尼看來,那些戰役紀念章根本都是罪證,因為……他都知道這些戰役發生的時候,莫琥根本就是在曦城。戰傷勳章就更有意思了,兩年前漢斯國才設立這種勳章,回來各國跟進,大總統也不甘落後的。但也就是設立了一年半。這一年半的時間裡,莫琥什麼時候受過傷?
安東尼微笑著:「雖然我早已經知道莫少帥是一位出色的軍人,但您的出色遠超出我的想像。我由衷的感謝您在戰場上的付出。向您致敬,優秀的軍人。」
莫琥沒能繼續保持矜持,笑得更開心也更真實了幾分:「奮勇殺敵,護國衛土,乃是我輩軍人之職!」
安東尼表情不變,心裡卻氣炸了。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莫琥擠佔他人軍功而不自知,這是很明確的了——他不是傻,就是太過不知羞恥,竟然真就這麼坦然的把別人用鮮血生命立下的軍功當做他自己的。
可他不能站起來指責莫琥,他得保護季副官。莫家父子雖然不敢得罪他,可一旦猜出季寒素在他的小教堂,深更半夜的派人摸進去打兩木倉,事後說是盜匪,拉出幾個替罪羊木倉斃,那是非常可能的。
又吹捧了莫琥幾句,安東尼才開始跟廖依依說原料的事情,連連道歉,他實在弄不來。
廖依依有點失望,但也表示了理解,並再三感謝安東尼為這件事奔波。夫妻倆還把安東尼留下來共進午餐,安東尼答應了。
安東尼前往莫家的時候,喝完了粥的季寒素,正在接受趙三陽小教士的治療。
他磨爛了的軍裝被脫了下來,趙三陽先用鹽水給他沖刷傷口,然後很細心的拿棉簽幫他清理著傷口裡的異物。
「鹽水沖傷口,竟然不疼?」他那時候鹽水沖刷傷口,可是刑罰。
「嘿嘿,夠了濃度的細鹽水,沖刷傷口是不疼的。你要是被鹽水弄疼過,那就是鹽水濃度不夠,或者裡邊雜質太多。」
「哦……小兄弟年紀雖然小,於此道卻十分精通。」
「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說話那麼像那些老頭子?」趙三陽歪頭看了看季寒素,「不過,我算不上是精通,我就是個學徒,神父治病的時候,我在旁邊打下手的。」
被點出來的季寒素一點都不慌,答得坦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我都這麼說話。」幾十年的腔調不是那麼容易改的,季寒素考慮過,覺得與其說話不倫不類的,不如順其自然,環境會慢慢讓他改變過來,「那你知道破傷風怎麼治嗎?青黴素或者磺胺,能治療破傷風嗎?」
「絕對能!青黴素可是萬能藥。不過,季副官你能弄到青黴素?」
「我不能。」季寒素搖頭,「我就是問一問。如果是要預防破傷風,該怎麼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