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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的小雨落玉珠,散落在石板路、高矮不一的洋房,敲響琉彩的玻璃,彈奏一曲安眠曲。
絲絲絲、沙沙沙。
夜風吹過,撩起男人的散發,微涼的風撫摸那沉睡的臉頰。
兩者相觸,喚醒深淵的靈魂。
眼皮輕微顫動,似睜非睜,呼吸也若無若有,鼻尖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他的狀態不對,他不自知也無人察覺。
枕膝的女人酣睡,濃密的眼睫毛掩蓋她清澈的眼眸,柔順的髮絲如同三千情絲,增添嬌柔之情。
美得好似櫃櫥的精美娃娃,與男人一樣呼吸近無,如同一具空殼。
兩個人保持這個動作,由著夜風的性子,搖晃著藤椅,帶動他們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雨聲、涼風驅散詭異的寧靜。
漸漸,兩人的呼吸變得均勻。
許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彷彿被厚重的黑暗所包圍,兀自浸入清水池,反覆沉淪。
一沉,一起。
水池的漣漪層層擴散,淡墨氤氳,池底湧現紅色的液體,它不甘的蠕動、掙扎,再次撲向靈魂。
少了紅色的靈魂透明無瑕,不受重力的影響,浮出水池。
雨停。
天泛亮。
他悠悠醒轉,一抹珠圓玉潤的溝壑映入眼簾,茫然的陷入白花花的世界。
半晌,他兀自抬頭,活動著僵硬的脖子,發出咔咔的異響。
面無表情的臉開始多了神采,他疑惑的皺起眉,面龐沉重而又凝重。
昨晚的事情,全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他又是何時入了出家?
雖然已經臨門一腳,但是畢竟他是強制突破,身有傷痕。
不該一入再入啊!
昨天做了什麼?
好像看了書,記了一句話。
什麼書?
什麼話?
頭好疼啊。
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疼痛。
掐子午訣,點在眉心,靈臺清明。
他撥開雲霧,從洪流的記憶裡,剝離出昨晚的記憶進行翻閱。
人經歷的事件,不僅靈魂會銘記形成記憶。同樣,人的肉體,也會殘留事件的微痕跡。
隨著時間的沖刷會漸漸淡忘,也會因為刻骨銘心而保留一定的本能反應。
許仙擷取肉體留存的痕跡,窺探昨夜的自己。
他以第三視角觀看自己的舉動。
先是吻了敖凝霜,一個晚安吻,輕輕拍著她,搖著藤椅。
等她入睡,他欣然一笑。
隨後,取出《黃帝陰符經》翻看,沒一會兒臉色由淡變濃,疑竇叢生,變化萬千。
為什麼呢?
許仙只窺見表面變換,不知道為何變換。
“呵呵——”
笑?
誰在笑?!
他深感疑惑,這輕微笑聲彷彿不在此地,欲拉近天外天一窺究竟。
可惜,視線阻在小小的洋樓內,進出不得。
有人在窺視我!
頓時,臉上陰雲密佈。
再往後看。
視線卻陷入一片迷霧之中,潮溼、陰暗的感覺如同實質,順著視覺粘稠五感,又是一片黑暗。
他討厭黑暗。
霧中偶爾會亮起一絲金芒,黑暗避之不及,唯恐觸及,遊至身邊將糾纏的黑暗抽絲剝繭,釋放他消失的五感。
清明頓消,神歸位。
許仙咀嚼著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
【我乃錨點,亦是信標。】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