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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腸小道,有一輛賓士的馬車,車蓋豎著任家的旗幟。
如今,任家鎮不再是姓任的當家,治安是一落千丈。
姓周的扒皮、姓王的無賴,個個有著家傳的本領撈錢。
也算知曉,為什麼沒人敢上街了。
這都是錢啊。
這哪是錢的事兒,分明是要了命的事。
想哭訴都要去墳地,狀紙當作黃紙一燒,人也不回來了,刀子一抹脖子,混著紅土就住在那兒了。
幾個不開眼的兵痞子,去往任家車馬鋪颳了秋風,裹得一身油水。
這還不知足,攔下騎馬的夫妻,耀武揚威道:“喂喂,說你呢。交錢了嗎,就騎著馬上街,掏錢!”
“呦,小娘子挺水靈啊,不如……”
話沒說完,人頭就落地了,其他人摸著糊在臉上的血,帶著驚恐一齊拋頭顱上路。
油水自然成了許仙的,放走矮馬,套上大馬,駕著車就走。
他急。
揚長而去。
許仙握著轡繩,駕駛著車,儘量平穩的趕路,車內偶爾傳出女子的輕咳聲。
女人本就體寒,再加上敖凝霜傷勢尚未痊癒,陰寒勾連,傷上加傷,一時之間竟重病在床。
吞服九華丹之青丹,洗去鉛塵舊傷,卻治不了這天殺的咳嗽。
許仙神色憂愁,現在恨不得折身宰了福伯。
但是,理智告訴許仙,此事怪不了福伯。
他是個死人,所居之地陰寒。
可聽著敖凝霜在車裡斷斷續續的咳嗽,他就心急,心疼。
車馬內,敖凝霜躺在臥榻,燒著暖爐,依然覺得寒冷,需要外披著保暖物禦寒。
她無傷,卻咳嗽不止,應是劫氣落下的病根。
不知道後續醫治能不能根除。
馬車行駛會掀開門簾一角,她看得到許仙的背影,虛空抓了抓。
在掌心小小的,很可愛啊。
只一會兒功夫,又覺得手指冰涼,無奈的縮回衣袖。
“咳咳……”
“老婆,沒事吧?”
聽著許仙噓寒問暖,敖凝霜心裡暖暖的,像吃了一顆甜棗,慵懶道:“沒事的,相公。我們會不會太慢了。”
她有些自責,自己風寒拖累了許仙。
許仙笑著安撫她的情緒,“怎麼會。蔗姑他們既然能逃,就不可能再被抓。”
他回想蔗姑的狠辣,渾身一抖,聲音都軟了。
“有師父在,蔗姑會擋下一切的。”
從懷裡拿出水壺,遞進簾子裡,“喝水嗎?老婆。”
遺憾道:“可惜儲存戒指沒有冷藏的作用。”
“沒事了,這就很好了。”
小小灌了一口溫水,是他捂了好久都沒涼。
臉頰騰起一團紅暈,不是溫水的滾燙,而是幸福。
許仙沒有轉身,騰出手掖了掖門簾,即使一會兒會吹開,但他樂此不疲。
臉上一涼,他伸手摸了摸。
是水漬。
仰頭望著霧濛濛的天,片片雪花飄落。
“老婆,下雪了啊。”
“是啊……”
……
羅浮。
茅山。
登仙台,石堅負手而立,看山、看雲,看遠去避難的鳥兒,看山腳下以命換命的軍人。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一塊鐵板一樣,冷漠而平靜。
身上的靈官服飾,乃披鶴氅以朝真,為他添色不少,威嚴自生。
丘玉手中沒了老煙桿,似是藏了起來,以至於他不習慣的抓握著空氣。
他沒有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