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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be?(也許?)」胖老闆結結巴巴地反問。
「王總,這麼久沒回去,景小姐還著急了吧。」宋愛兒角度微妙地擋在了兩人身前。
王邈的笑容燦爛:「她又不是個太陽,八大行星都該繞著她轉。」
她深呼吸一口氣:「那麼,我帶您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吧。」
「喲,把敬語都用上了。」王邈更樂了。
宋愛兒淡淡一笑:「誰讓您是大爺呢。」
她把他帶到了海邊。
海風獵獵,可是陽光溫煦。嶙峋的岩石在陽光照射的鏡子一般的海上矗立著。有人跑到了岩石上拍照,大呼小叫著。
宋愛兒看了一會兒,扭頭去看身旁的王邈,卻發現王邈也正出著神。
她帶他去租腳踏車,兩人各騎一輛,慢悠悠地踩著去看火山。中途路過一大片梯田,溫柔的新綠層層起伏,彷彿湧動的波浪。風裡有細細的聲音,宋愛兒仔細去聽,才發現是他們的衣袖隨風翻飛著。
沿途看到小火山時,宋愛兒也會指給他看。
觀景臺邊有本地婦女頭頂貨物在販賣,通道兩旁各蹲一座嚴重風化的神像。路中央有看似隨意被人棄置的花瓣,正中還放著食物。王邈抬腳便要從它上頭跨過去,卻被宋愛兒攔下了。
「哎喲,你還信這個?」王邈笑她,一邊笑一邊也就把半抬出的腿收了回來。
宋愛兒瞥了一眼這從來不知人間艱辛的祖宗,小心繞過那路中異物:「活到二十多歲,不戀愛,不嫁人,總得信些什麼吧。」
她對戀愛和婚姻似乎從沒有抱過希望。
王邈琢磨著臺階上變得越來越小的宋愛兒的背影,有點吃味。
觀景臺上看火山,一切開闊遼遠,因為地質運動而構成的堰塞湖就這樣闖入視野。王邈有點驚訝,大約是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島上,也會有見證過日升日落滄海桑田的痕跡。再往火山那邊過去,還有一個小型的咖啡莊園。蔣與榕這次來峇裡島,其中有一項打算拉王邈入夥的生意就是投資咖啡豆的生產。
看完火山已是日暮,等他們回到酒店時,蔣與榕和景思思早已吃過了晚飯。
蔣與榕剛從泳池中上來,頭髮濕漉漉的,身上裹著一條大毛巾。景思思倒是衣裙翩翩地坐在池邊喝著果汁。
宋愛兒走到他跟前:「蔣先生。」
蔣與榕的表情淡淡的,既沒有不高興,卻也沒有好奇相問的意思,只是應景地答應了一聲。倒是一路上攬住宋愛兒肩膀的王邈,這時手臂從她肩上滑落,自然而然地停在了腰際。宋愛兒飛快地斜瞥他一眼,忍住情緒沒發作。
王邈變本加厲,手上一用勁,漫不經心地收緊她的腰。
宋愛兒一直保持微笑的表情終於出現了瞬間裂痕,好在景思思已經從躺椅上起身。
「一下午都上哪兒去了,找你也找不著。」美人佯怒時眉眼俱動,宋愛兒終於發現這個景思思好看在哪兒了。她的眼淚很大,水汪汪的,眼皮卻很薄,褶子細細的。笑起來倒還看不出,一生氣,那雙眼竟是格外好看。
宋愛兒看著看著,心裡一動,怪不得她總覺得熟悉呢。這個景思思,長了一雙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
和王邈的少爺性格不同,蔣與榕對情緒總是能克製得很好。這種剋制甚至一直保持到了他們上飛機離開前。其間宋愛兒也曾陪他們一起去過咖啡莊園,看了峇裡島當地人製作的貓屎咖啡,一向愛小動物如命的景思思對貓屎咖啡卻提不起什麼興趣。王邈全程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人說著話,卻很少表露出態度。
一直做著翻譯偶爾也會默然不語的宋愛兒想的事比他們都多。她在想,憑蔣與榕的財力買下一個咖啡莊園並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又偏偏拉上王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