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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致隔著口罩將下巴抵在她頸窩裡,顧慮著公共場合,無奈又剋制地嘆氣。
他想了兩天,從陳望那兒要來了老大的微信,一下子轉了一年的房租給她,爾後叫了人上門,將公寓裡裡外外打掃乾淨後,又親自去添置了些傢俱,然後提了行李箱住進去。
當天等陳望下班後,他將她領進門:「你上班累了就到這歇歇,睡一覺住一晚都好,別再折騰那麼遠回家了。」
陳望頂著黑眼圈感動得無以復加,回去就和陳媽媽斟酌著講了:「之前老大那套公寓有新的人租了,客房空著。我最近太忙,天天來回還是太累了,想放點東西過去,有時在那邊住。」
「租客誰啊?男的女的?」
「呃——老大認識!」
陳媽媽想想,答應了。第二天,陳望便裝了幾套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將包塞進公寓的客房裡,然後風風火火地跑去上班了。從「異地戀」一下子進展到「同居」,謝致愣了半晌,低頭悶笑。
遠在一千公里外的老大懵逼:「阿姨?我不保證啥的啊?」
阿姨並沒有聽到她的心聲。
陳望這天下了夜班,迷迷糊糊開了門就想往客房的床邊飄去,被謝致扳了個反方向往客廳推:「先吃點東西,洗了澡再睡。」
她從昨天白天到現在連半小時都沒躺足,靠著在心裡倒計時交班撐到現在,此時著實已經鬆了弦,歪在沙發上耷著腦袋昏昏欲睡。
謝致擰了條毛巾出來,將她的頭髮撥到腦後,捧著她的臉細細擦了一遍,然後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奈何她已經困到連臉紅的神經都歇菜了。他有些好笑,但多是心疼,起身進廚房把鍋裡溫著的鮮蝦小餛飩盛出來,自己先吃了一個,覺得餡不燙嘴了,才哄她:「陳望,張嘴。」
事實證明即使困到這個地步,身體的本能還是聽從了食物的召喚。她乖乖張了嘴,將餛飩嚼吧嚼吧吞了。一個下肚,已經麻木的食慾就漸漸被喚醒。謝致順利地將一碗都餵下去,然後給她擦乾淨嘴,商量著問:「洗澡嗎?」
她吃了東西,腦子已有些清醒,想著自己一身髒不能去床上,但要撐著身子忍著倦意去洗頭洗澡又太困難了。在心裡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又對比了一下舒舒服服的床和狹窄的沙發,還是努力爬起來去衣櫃裡找衣服了。謝致瞧她晃晃悠悠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等陳望洗完,謝致把她按到床邊坐好,給她吹頭髮。陳望被熱乎乎的風烘得暈沉,還不忘提醒他:「你輕點啊,我最近頭髮掉得厲害,別一會兒禿了……」
謝致失笑,將風速調低了一檔。陳望被他照顧得舒舒服服,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很乾脆地一歪。他趕忙舉高了吹風機,另一隻手將她往後一攬,姑娘便窩進了他懷裡。
睡著了。
他關了吹風機擱到一旁,手換了個姿勢,另一隻手將枕頭拉過來,然後輕手輕腳地扶著她躺下,蓋好被子,將空調調高了一度。
陳望這一覺睡得沉,醒來還有些恍惚今夕何夕,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去拉窗簾,被肆無忌憚的陽光照得眼花。閉眼緩了緩,她趿拉著拖鞋出去。
謝致在廚房裡,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料理什麼。她好奇地挪過去,正巧看見他手起刀落,將魚腸清了出來。
他聽見她的腳步聲,側頭:「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才十一點多。
「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的。」她說,「你還會處理魚啊……」
謝致笑了笑:「沒你剖人肚子那麼熟練。」
陳望囧:「別說得我像漢尼拔似的……」又問,「你去買菜了?」
「嗯,給你熬個魚湯。」
「你這麼賢良淑德啊。」
「是啊,有沒有考慮一下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