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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個休息的間隙,她又去婦產科轉了一圈。夏夏的預產期已經到了,寶寶卻穩穩地呆在肚子裡,半點出來的意思都沒有。徐瑛說暫時還是正常狀況,但再拖個幾天,可能就要打催產針了。
夏夏聽說可能要多捱一針,本就有些焦慮的心情更焦慮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一掌打在先生的背上:「都怪你!」
夏夏的先生任她拍,一面給她揉著浮腫的腿:「怪我怪我。餛飩吃不吃?蝦肉餡兒的。」
陳望安慰她:「沒事的,徐瑛很靠譜的,你乖乖聽她和主任的話,肯定順順噹噹的。」
夏夏哭著哭著打了個嗝:「關鍵時候還是姐妹靠得住,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先生很淡定:「嗯。媽已經跟菜市場的豬肉攤主說好了,月子裡每隔兩天都要留新鮮的豬蹄給她。你不愛吃黃豆,花生好不好?」
「嗝……也不要海帶……」
「那紅棗好不好?」
陳望和徐瑛看著他們夫妻看似不在一個頻道卻意外和諧的對話,嘆為觀止。徐瑛作勢捂了捂鼻子:「我齁得慌。」
陳望善解人意地給她遞了保溫杯:「喏,緩緩。」
徐瑛配合地喝了一口,羨慕地嘆氣:「我要求不高,找個以後在我生娃前也能這麼關心我而不是隻關心娃的男人就成。」
陳望很贊同地點點頭,又想,作為看慣大風大浪的醫生,她們應該不需要這樣呵護備至的地步吧。
事實證明話不能說得太滿。許久後,她肚子裡揣了個蟹釀橙,到了產前一兩個月,看著連腳踝都夠不著的自己,加上被腰痛折騰得難以入睡,莫名便陷入了持續性的低落情緒裡。
加之身旁的謝致長得一副招人覬覦的模樣,而自己已經是個蓬頭垢面的黃臉婆了,平時從不會胡思亂想這些的陳望一經起了這個念頭,便控制不住的鬱鬱寡歡。
說來謝致也有些冤枉。自打陳望顯懷,他便推了所有的工作,在家專心研究廚藝,堅持讓陳望帶飯上班,並且風雨無阻地接她上下班。等陳望休了產假,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守到陳望都覺得礙眼。
他雖然招人覬覦,奈何完全不給別人覬覦的機會。因此他起初完全沒察覺到陳望的異樣,只當她是因為睡不好而導致精神差,千挑萬選買了條託腹帶給她。等某一日做完產檢,徐瑛把他拉到一邊,提醒他注意陳望的情緒,他才驚覺她的確好些日子沒怎麼開懷笑過了。
等晚上睡前,他給她塗完妊娠油,哄著她說話時,才聽她猶猶豫豫地開了口,聲音悶悶的:「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本用手臂支著腦袋瞧她的謝致險些把頭砸回枕頭上。
陳望個子不高,身形纖細。懷孕後,自己本就是醫生,加上有徐瑛的全程指導,飲食都有控制,運動也適量做著,除了肚子一點一點鼓起來,沒有身材走樣之類的問題。相反因有孕帶來的溫軟氣息,使她整個人顯得更柔和恬淡。一日向平川開車順路送謝致回家,正好看見陳望穿著個短袖,外頭套了件寬鬆的背帶裙,同拎著袋水果的陳媽媽慢悠悠地散步回來,下意識就誇了句:「陳醫生懷孕後更好看了。」然後就被謝致盯得後背發毛。
他都想把她捂起來不讓外人瞧見了。
謝致沒回答,低頭狠狠親了她一口,過了兩天請人給她拍了套孕婦照。成片還沒出來,陳望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矯情有多麼可笑,羞得她埋頭在地上找縫。等相簿送到家裡,她立即就把它塞進了衣櫃的頂層格子裡,絕口不提此事。
奈何攝影工作室那邊還給謝致另發了電子版,也虧是陳望沒有看謝致手機的習慣,要不會發現其中一張,她坐在鞦韆上笑得眼睛彎彎的照片,當了謝致一年多的手機桌面。
此乃後話。
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