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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鎖定一個目標，截了個圖，退出去給劉清發訊息：[這是你發的？]

不過他卻沒發現，摟住他腰的手收緊了些。

黎又陽裝作不經意問：「你怎麼第一個就想到他？」

程樂毫無求生欲，自信爆棚：「因為我網上的事情都是他在管，找他沒錯。」

然而下一秒，劉清打了他的臉：[不是啊哥，我只管你的後援會，cp超話這邊不怎麼看的。]

劉清表示，他是個唯粉好嗎！

程樂有點尷尬。

他若無其事地把聊天介面切回到綜藝，聽見黎又陽在他的耳畔輕笑，帶著幾分不屑，他回過頭，恰好與黎又陽鼻尖相抵。

兩人同時靜音。

程樂縮了縮頭，清咳一聲，可是黎又陽卻貼了上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小狗似的。

之前已經吻了太多次，嘴唇都開始發麻了，可程樂還有那種渾身過電的感覺。

黎又陽輾轉地吻著他，把舌頭伸進去和他糾纏，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房間裡一時只剩下綜藝的聲音。

哦不，還有水聲。

綜藝裡，播放到幾個人吃完飯，然後大半夜被叫了起來，程樂從房間裡出來，同樣的嘴唇通紅，被嶽姐問：「你抹口紅了？」

程樂昏昏沉沉，根本不敢想彈幕是什麼反應。

隨後是幾個人接任務進林子，程樂聽見自己急促恐懼的呼吸。

和現在差不多的節律。

不同的是，他現在沒任何害怕的情緒，整個人浸在蜜罐裡。

驀地，黎又陽的唇稍微抬起，表情難得有了點狼狽模樣，他微微抬起身，不再貼到程樂身上去。

程樂突然福至心靈，「要不……我幫你？」

黎又陽耳尖兒通紅，道：「不用。」

程樂又想了想，「那你去洗個冷水澡？」

黎又陽皺起眉頭，「我有病？」

程樂：「……」

外邊還下著雨，屋裡的溫度也不高，如果真洗冷水澡，可能確實不太聰明，也確實可能從腦子有病變成身體有病。

兩人陷入沉默。

幸虧還有綜藝救命，程樂把頭轉向手機。

但彈幕也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控的地步。

[啊啊啊啊我宣佈！他倆絕對是真的！]

[剛剛在房間裡做那種事情了吧？操，陽哥下嘴太狠了，接下來的鏡頭裡樂樂的嘴就沒消腫。]

唯粉：媽的，cp粉真的好煩。

隔天，還沒睡醒，程樂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摸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是劉清打來的電話。

黎又陽睜開一隻眼睛看程樂。

程樂和他相反，早晨起床脾氣其實不太好，不惹的話還行，一惹就易怒。

「什麼事？」他半死不活道。

劉清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程樂猛一起身，身上搭著的黎又陽的胳膊順勢滑了下去。

程樂忙把黎又陽拽起來，「快回你的房間去！」

這場景，莫名有種熟悉感。

幸虧黎又陽早起還算聽話，沒多掙扎，抱著衣服就走了。

程樂把人送走，抵著門時，才反應過來：這場景，怎麼這麼像剛偷完情之後，第二天被人捉姦了？

可他們明明是情侶啊？

不等他想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程樂頭髮也沒整理，把門開啟了。

主持人李未的手懸在半空，她沒想到門這麼快就開了，僵了一瞬，接著又自然地收回去，對著程樂笑道：「早安，來工作了！」

她身後，是架著攝像機的攝影小哥。

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