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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二)
玄天樓位於七臺山山麓,依山傍水,確是個好地方,當年洛介寧在這裡長大的時候,沒把這裡玩個遍,只怪他那個大伯太死板,整天看著他,就算他想溜出來,半夜都會被抓回去面壁思過。
時隔50年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洛介寧心裡暗暗想:大伯在那場亂戰中怕也是沒能躲過,只不知後來是誰當上了掌門,把入口處那的雜草全都清乾淨了,現在只剩下那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邊刻著「玄天樓」三個字,不僅怪瘮人,還難看得要死。
洛介寧跟著幾位公子進去了,那幾人還在談論這次的考官多嚴格。
「怎的,難道不是掌門親自來考嗎?」
他記得當年可都是他大伯親自去抓人的,因為老是板著一張臉,還被一些門生暗地裡取名字戲稱「老正經」,這些,他自然是參與了一份的。
一個公子笑了,道:「洛公子還真是不知,這掌門整天忙著那麼多事,哪有時間來管我們這些新人啊?最多是招進來後看一眼我們罷了。」
洛介寧拉著人笑:「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自然是聽鎮子上進了玄天樓的人講的了,只不過那人啊,進來還沒一個月就喊著說無趣。」
確實是無趣!
洛介寧心裡暗暗道,這玄天樓本就處於山水環繞之地,若是進去了,除非是把你踢出去此生再也別想進來的,只要是加入了這個門派,那可跟進了監獄沒兩樣,還一大堆的破規矩,是個活人都得無聊!
當時的他,由於天資聰穎,年紀輕輕便一身好功夫,讓那些弟子們都看得眼紅,特別是當他還敢夜裡帶著人翻出來買酒喝樂得自在的時候。洛介寧把這歸為年少輕狂不知世事,即便是被大伯罰了幾個月的面壁思過,出來後一樣頑劣不止。
一行人進了便有人上前帶路,洛介寧倒想看看,這考官究竟會是個何方人物,讓這些人人還沒到就開始緊張。
繞過了幾道終於到了會試的中場,洛介寧抬頭看著那寫著幾個鎏金大字的匾額,心裡發怵,他還清晰記得當年他頑劣,大伯一把把他掛在匾額上便是掛半天的事,那時候在中場練劍的一些弟子一邊練劍一邊低頭笑,有的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洛介寧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即使是掛在匾額上都要開口罵幾句的,這不,沒罵爽呢,大伯便出來,拿劍對著他大罵:「你再敢罵我就刺穿你的嘴!」
那時候洛介寧十歲都不到,被大伯這一嚇,心裡道,他這一劍上來,可是要把整個匾額都刺穿了,即使是掌門,到時候也是要落個第一個為了教訓侄子刺穿匾額的掌門的名聲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中場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年輕的男子,邊等待著還邊耍起了劍,只可惜這洛介寧昨日才重生回來,身上什麼也沒有,看著他們舞劍,倒是有點手癢癢了。
不久,匾額底下忽然站了幾個身著黑色暗紫紋雲袍的人,尤其是中間那人,面上雲淡風輕,雙手背在身後,器宇不凡,環視這中場裡的年輕人。
洛介寧眼光一瞥,便定在了中間那人身上。
黑色暗紫紋雲袍,便是玄天樓的門派服,與那無塵軒的一襲白衣恰好形成鮮明的對比,且這衣服,只有掌門和其下得力的門生才有資格穿,其他人只能穿素紋練功服,若是沒有得到掌門的同意便敢穿黑色,是屬于越矩的。
這都不是主要,最主要的是,那人不就是——
洛介寧的腦子又開始重複同一個畫面,那是前世兩大門派大戰時,自己已經力不從心快要支撐不住了,眼見前方幾支箭直直射來,他閉上眼,再睜開時,卻已經入了一人的懷抱。
那人便是鍾止離。
他抱過了他,替他擋住了那幾支箭,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