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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野牛瞪了他一眼:「那就寫夢想,你們不會白到連夢想都沒有吧,比如登天,比如找到什麼稀世珍寶,各種亂七八糟的都能寫,畢竟是個夢嗎。」
這話像是砸醒了蕭溪一樣,理想可能真的有點難,似乎還太早,但是不切實際的夢誰都會有。
他一直都有一個夢,不知道它實現的機率有多大。
想到這,蕭溪悶頭開始寫,他很快就停筆了,然後又劃掉重新寫,周而復始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
反覆了十多遍,蕭溪握著筆的指尖微微發白,顫抖著重新寫下那兩個字,最後把紙折起來握在手心裡。
他頭垂的有點低,微長的發遮住了眸子,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可安煜知道他在難過。
安煜離得近,他不小心看見了蕭溪寫的字,心裡彷彿被人挖掉了一塊,有些恍惚,甚至忘記了自己手裡也有紙筆,遲遲沒有動作。
「安煜。」大野牛見人不動,指了指他的手裡的紙筆:「寫啊。」
「哦。」安煜應了一聲,筆尖點在紙上依舊沒有動,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大野牛說「你們自己留著就行,不用給我,以後拿出來勉勵一下自己」,他也沒寫一個字。
不是沒有理想,而是有點寫不動。
從房間裡出去以後,安煜滿腦子都是蕭溪寫的那兩個字——找人。
至於找誰不言而喻。
走到他們兩個的房門前,安煜凝視著那道垂頭進屋的背影抿了抿唇,他好像隱約聽見了吸鼻子的聲音,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因為朋友少,所以安煜一向不會安慰人,這方面的技能點簡直比蕭溪還要拙劣。
他只能盡力做好自己該做的,把自己能給出去的都給出去。
比如現在,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會動。
安煜輕輕抱住站在窗前的那個身影,希望他能擁有一份溫暖。
可這樣似乎還不夠,蕭溪真正的心結不是自己擁有多少,而是某個人的不告而別。
不找到那個人,他所有的開心都是止於表面的,心裡的某一個位置始終是空落落的。
蕭溪推開窗戶,冷風拍在臉上,他渾身像脫力了一樣癱軟,靠著安煜才勉強站穩。
他抬頭看向外面被繁星點綴夜空,耳邊好像多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忍不住鼻尖有些酸澀。
她說:「溪寶別哭,笑一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準備進入下一個副本了
這書大概可以叫什麼《蕭溪的媽媽去哪了》???
第74章 74神秘兮兮
這遭遊學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是快樂的,因為他們終於在一堆卷子中,找到了一個喘息的空擋,可以無所顧慮的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
所以返程的時候,大家也很開心。
張飛揚幾個人買了不少的當地土特產;悅姐拍了一些照片,製成九宮格發到了朋友圈裡,點讚像是坐了火箭一樣嗖嗖的往上漲;雷總則是往家長群裡分享了不少好玩的事,聊的熱鬧。
而大野牛就相當有「情懷」了,他在上高鐵前,捧著一碗新鮮出爐的臭豆腐,一邊吃一邊和這個地方深情作別。
當即笑噴了一群學生。
唯有蕭溪不同,他和所有人一樣高高興興的來,最後帶走的只有一份落寞,整個人像是被剝了十層皮,裡裡外外都是血淋淋的。
但蕭溪很會隱藏,上高鐵前還笑著和張飛揚那幾個二傻插科打諢呢。
他指著張飛揚買的兩小瓶花雕酒:「你確定這玩意能帶上高鐵?」
張飛揚把巴掌大的酒瓶在手裡顛了顛:「應該能帶上去吧,要是帶不上去我就當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