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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敢跑來靖州,主要是因為她從梁宥晟那裡得到了一份東西。
崔婧雁並不知道梁宥晟已經死在了賀章之的手中,所以她以為梁宥晟的突然消失是回了靖州,雖然梁宥晟沒有透露他的身份,但崔婧雁憑藉著他脖子裡的玉佩掛飾,就能猜到他是靖州人士。
能讓崔婧雁感覺到熟悉的徽式,那肯定是她在靖州見過,而且梁宥晟一看就是有權勢之人,自己在洛州是不可能接觸到這種人,所以崔婧雁篤定,他是靖州人士,若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那徽式,會有似曾相識的念頭呢?
崔婧雁打著傘,走到了一條衚衕街口,因為正在下雨,這巷子沒有什麼人在外面走動,所以崔婧雁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一家尋。
好在,有個穿著蓑衣的男子從她身邊經過,崔婧雁連忙喊住他,問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停步。」
男子推了推草帽,他臉上沾滿了雨水,問道:「姑娘,有事?」
崔婧雁飛快的上下掃了一眼那男子,自從救了梁宥晟後,她對每個人的衣著打扮都看的很重要,說不定還會遇見第二個像梁宥晟那樣的人。
不得不說,她的長相是非常有欺騙性的,柔弱少女,讓人看了都下意識的放柔聲音。
「請問這裡是角子巷嗎?我是過來尋宅子的,角子巷歪脖子棗樹的那一戶是我姑姑的宅子,她先前回了老家養老,哪知道得了重病,我伺候她多日,姑姑憐惜我,便把那宅子送予了我,所以這位大哥,你知道是哪一戶嗎?」
這番說辭是梁宥晟留下的那封信裡特意交代她的,崔婧雁早已被的滾瓜亂熟,所以她很鎮定的和陌生人撒謊。
這崔婧雁是個膽子大的女子,從她一個人敢回洛州就能看得出來。換做旁人估摸著也不敢這麼輕信梁宥晟的信,但是走投無路的崔婧雁就選擇拼一拼。
就算她現在身上還留著錢,但那些銀子可撐不住陸餘慶的揮霍,更何況崔婧雁也不願意給陸餘慶用,所以崔婧雁連夜就逃了。
崔婧雁眉眼間的哀傷使得她更顯脆弱,對面的男子也沒有多心,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是哪家,那宅子很久沒有人住了,我還以為會繼續荒下去呢。走吧,我帶你去。」
雨勢漸漸變大,噼裡啪啦地打在傘面上,崔婧雁的裙邊濺了不少泥水,一雙繡花鞋也落得狼狽,崔婧雁眼神陰沉,焦躁的情緒讓她緊繃著一張臉,她無數次的後悔當時為什麼要給陸餘慶出主意把陸紜紜給賣掉,她不應該賣給徐陵,她就應該找來牙婆子把陸紜紜賣給她!到那時候,陸紜紜那姿色肯定會被賣進花樓,成了那最下賤的東西。
都怪自己的心慈手軟,造成了一輩子的後悔。
自己現在苦哈哈的連個轎子都不捨得坐,而那陸紜紜卻能跟著賀章之來到靖州享福。
真是該死該死!
崔婧雁握著傘柄的手透著白,用力很大。她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躁亂的情緒。
「喏,就是這裡了。」
崔婧雁抬頭看了這宅子,大鬆一口氣,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很多。她轉頭對著男子道謝,然後掏出鑰匙開啟了已經生了鏽的鎖。
男子見狀,這才放心的告辭。
畢竟孤男寡女,待下去也不合情理。
崔婧雁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宅子並不大,四周都有長廊,圍成一圈,因為是露天的設計,所以院子裡的那棵歪脖子樹長得非常茂盛,崔婧雁拍了拍裙擺,把油紙傘放在門邊,拴住門,開始逛起了這宅子。
這裡的確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崔婧雁心裡壓著的鬱氣在見到這座宅子的時候,就煙消雲散。有了宅子在靖州落腳,自己完全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沒有任何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