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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了解她更多一點。
瞭解她喜歡什麼,害怕什麼,也許這樣,他就會更好地為她去做些什麼,叫她心甘情願地留下。
他這般想,便先召見了玉鸞從前在桓惑府上的一個侍女,名叫阿蠻。
這侍女是個戰戰兢兢的性子,原在自己家中好好地做個備嫁娘子,卻冷不丁地被宮中之人給提來了皇宮,還以為自己要受桓惑牽連再死一遍。
但聽鬱琤問的是玉鸞時,她才暗暗鬆了口氣,只將記憶中的事情細細說來。
「……奴伺候女郎不久,但女郎從前的侍女從不肯跟女郎出門去,因為女郎會敗壞她們的名聲……」
從來都只有主子嫌棄下人的,倒還從來沒有見過下人會嫌棄主子。
到了玉鸞這裡,她反倒毫無責備,反而換了阿蠻之後,也無須阿蠻跟隨自己。
世人都當她是妖女,可她明明好脾氣到侍女都欺負到她頭上去了……
「後來還有一回,女郎被那反賊推出去送鬱氏小郎君的腿肉,女郎她……她做了個不好的事情。」
鬱琤愈聽,神色便愈發地不可捉摸。
「什麼不好的事情?」
阿蠻覺得這事情說出去一定會叫鬱琤感覺受到欺騙和冒犯,但到底還是低聲說了:「女郎她竟然叫奴用樹枝抽傷她,想在陛下面前使苦肉計,以求自保……」
鬱琤頓時便想起當初玉鸞上門時身上的那道傷……那竟是她自己對自己下的手。
他的心口又好似被什麼東西狠捏了一把。
「說來說去,『鸞』是神鳥仙獸,想來若非有貴命,卻用了這樣的名字,未必能落得個好了,若女郎不叫玉鸞,叫麻雀,也許就不會這樣命不好了吧?而且,楚女郎也叫這個名字,但楚女郎卻是貴命,所以至今才全須全尾,還得了縣主的榮譽……」
「下去——」
鬱琤眼底一陰,驀地將她話打斷。
阿蠻愣了愣,趕忙閉上了嘴巴哆哆嗦嗦退出了殿外。
內侍見他臉色愈發不好,又低聲道:「陛下,淑妃那邊還等著陛下一起共進晚膳,要不剩下那人就先不見了?」
鬱琤沒有應他。
他攥緊拳,仍是繼續道:「將人帶進來。」
內侍見狀,暗嘆了口氣,只好將另一個人帶了上來。
這人卻不僅與玉鸞相識,且與鬱琤更為熟稔。
這人正是曾為玉鸞裙下之臣的薛荏,也是鬱琤自小便認識的友人。
薛荏對宮中的事情略有耳聞,雖未曾親眼看到宮裡發生過什麼,但只要想想玉鸞的性子,再見到鬱琤眼下的模樣,心中幾乎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了。
知曉鬱琤要問玉鸞的事情,他唇角噙著莫名的笑,索性也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與她自是清白,但那時她泥足深陷,遠比遇到陛下時的處境更為艱難……」
「我與她有了這層牽連,多少也都是為了幫她。」
至於他為什麼要幫玉鸞,卻是因為玉鸞答應了他兩個條件。
一是找到機會,幫他殺了桓惑。
二是私底下替他救出那些被桓惑陷害的人。
事實上說是兩件事情,但第二件才是主要的事情。
「那些被救下來的人都是中直之人,我所能收穫到的,不僅是行一樁好事,更是讓他們記恩感懷於我。」
至於玉鸞在這中間,自然不會有名有姓、有人知曉。
否則在桓惑倒臺之後,必然也有不少人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鬱琤手裡握斷了一支竹筆,他強忍著心中疼處,垂眸問道:「為何要這樣待她?」
垂憐一個女子,對於薛荏這樣在外人看來心腸溫柔的公子來說應該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