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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獨子,出手闊綽,為人浪蕩,這樣的人,人上心的都是他的錢財寶貝。」謝秋珩在顧寒面前說話不比平時。
堂前月光微涼,白衣生寒。
不多時去魂鈴忽然動了,謝秋珩抬眼,簷下燈燈籠晃蕩厲害,燈眨眼間滅了一半。
他死人見多了,便看著那道影子由遠及近,露出猙獰的面容。
屍體僵硬後走路並不方便,低階的殭屍是跳躍的,而這一隻卻是能飛,想必短期殺了不少人。今兒碼頭的船便沉了,焉知不是有人在養屍。
紅色衣裙是喪服沾血後染就的,屍臭血腥混雜在一起,格外沖人。
「她要做什麼?」顧寒並不害怕,端坐在位置上竟還開口問了一句。
「吃他罷。」謝秋珩拔劍出鞘,劍身映出他的容貌,靜無波瀾。
女屍死了無痛覺,機敏地護著自己的腦袋,謝秋珩斬斷她身上的線,怨氣四溢,頃刻間草木枯萎。
衣角翻滾,劍光乍現。
顧寒見燈滅的更快了,不由起身點燈,順帶著照看著柳公子。
一炷香過後一地血水。
謝秋珩氣息不穩,髮絲微亂,提劍轉身後才發覺柳公子醒了。
「節哀順變。」顧寒道。
他卻目眥欲裂,吐血後不省人事。
「有人故意的。」
手法如舊。
謝秋珩墨玉般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殺意。
「是他自己不中用。」顧大夫把人鼻息探了探,哭笑不得,「悲憤而死,死法真是少見。旁人就是有心救他那也沒辦法。」
說話間謝秋珩將他抓過來,反手一刺,血水裡蠕動的紅衣被一劍化成兩半。
一半包裹住了柳公子,一半爬進了棺木裡。
他捂住顧寒的眼睛,好半天放了下來,地上一具白骨。
嗜血食肉的聲音被顧寒記在腦海里,臉色不好,身後的秋風一刮,燈都涼透了。黑漆漆的堂中央棺木被血染得陰森可怖。
他那一身白衣,此時像極了喪服。
謝秋珩又一次覺得渾身發冷。
他雅緻眉眼間添了分陰鶩,將堂間布滿了清心符,一個人擦拭自己的劍,等著第二天。顧寒應他所託披寒歸去。
小宅裡沒有什麼異常,顧大夫便回他屋子睡覺,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急急敲門,口裡直呼不好。
「謝道長出事了!!」來者正是柳公子的貼身小廝,大早上來報信現下上氣不接下氣,要死了一樣。
「你說什麼??」了林春生開了門差點沒有揪住他的領子。
「昨兒公子死了!今早族裡來了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他是妖道,害死了公子,要他償命!」
「一派胡言!」林春生額角青筋微現,顯然對事實不敢苟同,說謝秋珩是妖道實在是侮辱他。
「謝道長不像妖道,公子早就有預感,提前立了遺囑,可族裡人不信,硬是說那是謝道長的手筆。」小廝口乾舌燥。
顧寒微微抬眼,冷靜道:「帶我去看看。」
「我也想去。」林春生被他堵住門,不甘道。
「你去沒用。」顧寒放緩語氣。
林春生仔細一想,眼睛就澀澀的,到底不是傻子,強忍著把他往外推:「你滾吧。」
她長長嘆口氣,攏了攏身上衣物,日光照在身上都令人發冷。
午間牆頭那邊丟了一個小包裹來,林春生揪禿了常青樹的葉子,聞聲趕緊望去,擦擦眼睛撿起來,裡面卻是柳家族人魚肉百姓,橫行霸道,肆虐鄉裡的一些證據。
她快懵了,腦子初時轉不過彎來。
而後稍稍回神,對著那頭輕輕喊了宋懷秋的名字。
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