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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微微吐了口氣,聲音啞啞的,斷斷續續道:「你……你解開了嗎?」
男人一聽聲音,當即頓住,手撫上她的面龐,指腹沒有繭,玩兒似的摸了一個遍,最後拍了拍她的臉道:「醒了?」
「嗯。」
「你叫林春生對不對,不害怕嗎?」柳公子問,他目光沉沉,身體虛連帶著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林春生攢了點力氣道:「害怕自然是害怕,但是……這也跑不了,不若明明白白說一下你究竟為何,和和氣氣的談一談不好嗎?」
她這樣的反應委實是柳公子之前沒有遇到的,震驚之後搖頭:「你看不明白嗎?」
林春生道:「我看不見。」
柳公子聞言手就在她面前揮了揮,比了個三,問:「這是幾?」
林春生穿到原主身上後不愛惜眼睛,視力退的快,如今模模糊糊看的出樣子。加之剛剛睜眼不久,瞧著很沒神。
「你是盲女?」柳公子皺眉,似乎不相信,那日街邊站著明明不似這樣的。
林春生發覺他有猶豫跟遲疑,便扯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眼睛這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我確實看不太清楚,平日就跟瞎子一般,是以我家阿珩出門要麼帶著我要麼就是將我鎖在家裡。今兒他若是知道我不在,必然回來找我的。」
她問:「現下什麼時辰了?」
柳公子看了眼夕陽擺鐘,道:「未時。」
林春生算了算,這會子棺材該出堂入土,謝秋珩確實該回來了,便道:「我看不見什麼,能扶我起來嗎?」
「看不見,先躺著,我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柳公子道。
他這個時候收手,林春生感到出乎意料,便喊住他:「這樣衣衫不整,先把衣服穿好罷。」
柳公子站那兒笑笑:「那不是正好,穿了還要脫,就這樣好了。」
擱在別的女人那兒,躺柳公子床上旁人就預設了那是下一房小妾了。名節一事毀的快毀的容易,有的在林春生看來什麼也不算,可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規矩。
她可能真會如陳大人所說,嫁人困難。
幔帳微微搖晃,林春生等著藥效慢慢過去,不多時她能扭頭了,看著那扇門,腳步聲漸近。
柳公子約莫是請大夫過來,她被外面的光刺的閉上眼睛。
大夫背著藥箱進來,柳公子把她的手撈出來,先診診脈。搭在她脈搏上的額手並非是一個老者該有的,相反,骨節分明,一看就是個年紀較輕的男子的手。
大夫說:「很健康。」
「她眼睛看不大清楚,既然如此便是沒有毒害的原因了嗎?」柳公子詢問。
大夫搖頭:「這還要檢查檢查眼睛。」
於是那幔帳被掀開,林春生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人人影,隨著柳公子將她扶起來,視野裡這個人慢慢清晰起來。
一雙丹鳳眼,眉生的英氣,唇色淡淡,穿了一身湖色直裰,正是換洗乾淨後的顧寒,他此刻彷彿不認識林春生,禮貌道:「眼睛睜大。」
那雙澄澈的杏眸果真就睜大,黑色的瞳孔微張,映出顧寒的樣子。
他捏著林春生的下巴細細看了一遍,而後又測了測她的視力,半晌拱手道:「用眼過度。」
柳公子笑笑,從袖裡抽出銀票給顧寒,將其送出門外。林春生瞧著越來越遠的背影,猛咳了一聲,乍一聽像是要咳死一般,那兩個男人聞聲都止步。
「這是怎麼了?」柳公子問。
顧寒盯著林春生,半晌咧嘴一笑,手搭在自己的藥箱上,走過去探了探林春生的前額,四目相對,已然見過面的兩個人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熟悉。
「好像有些燒。」顧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