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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有些農村婦女在『哭』這方面,的確有兩把刷子。她們有多鍾哭法,有時候哭起來像唱歌。
說起這事來,溫粟粟想起以前她們家一個她應該叫太奶奶的遠房親戚去世了,她跟著父母去那邊參加葬禮,結果就看到老太太的幾個女兒哭成一團。
哭得像唱歌,嘴裡還得念念有詞。
旁邊還有人說:「這家的大女兒哭得蠻好聽的。」
年幼的溫粟粟:「????」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小粟粟???
黃春菊顯然把這門絕技練的很好,溫粟粟看著姜團長有些尷尬,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制止的樣子,別過臉去,沒忍住笑出了聲。
姜團長見溫粟粟幸災樂禍,朝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趕緊把黃春菊拉走。心意他知道了,但拉著他哭是什麼意思?
溫粟粟走上前來,拉住黃春菊,說道:「黃嬸,好了好了,可以了,你的心意姜團長已經知道了。你快別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別人還以為咱們姜團長欺負你了。趁現在太陽不大,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待會兒就該熱起來了。」
黃春菊就沒再哭了,抹了一把眼淚,朝姜團長再次鞠躬,這才走了。
不是黃春菊故意這樣,是他們村子裡就是這麼個風俗,覺得這樣才足夠表達自己的謝意。
溫粟粟被派去送黃春菊和板凳,他們在兵團門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一輛牛車。
不是趕集的日子,牛車上的人並不多,所以他們是有位置坐的。黃春菊最先上車,然後由溫粟粟在下面攙扶著板凳,車上的黃春菊再把板凳拉上去。
若是平時,身手敏捷的板凳肯定一個翻身就能翻到牛車上去了,但是現在他剛動完手術,謹記溫粟粟的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得等到傷口完全好了之後才可以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
其實他一想到要回去,心裡挺害怕的。
因為他的大伯和大伯孃不待見他,之前容得下他,給他一口飯吃,還是因為他小小年紀已經去幹活掙工分了。現在他剛動完手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新幹活,只怕……
板凳看了他奶奶,心中有些擔憂。
奶奶的性格比不過大伯孃強勢,每次因為他,奶奶都會被大伯孃冷嘲熱諷……
溫粟粟看出來板凳眼神當中的低落,也猜出他心裡頭在擔心什麼。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板凳年紀雖小,但是心裡頭懂得很多了,正是因為這一份懂事,才令他沒有童年的快樂。
她這次去送板凳,也是想要去會會那個大伯孃。
「沒事。」溫粟粟伸手握住板凳有些粗糙的手,才七歲,手上已經長了繭子。
板凳抬頭,看了溫粟粟一眼,突然變得安心了許多。不管怎麼樣,至少溫姨還在他身邊……
黃春菊已經上了牛車,朝板凳伸出手來,就在這個時候,溫粟粟的面前伸過來令一雙手,替她扶住了板凳。
是謝志毅。
謝志毅傷口雖然拆了線,但是團長還是讓他再休息一陣子。謝志毅是班長,表現也好,之前在水庫時幹活都是帶頭的。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為去幹了別人都不願意乾的話,不小心才受的傷。
「謝知青?你怎麼來了?」溫粟粟看到謝志毅,有些驚訝地問道。
兩人一同攙扶著板凳,因此隔得很近。這是除了溫粟粟給他處理傷口時,謝志毅離得溫粟粟最近的一次。
他雖然比起霍溫南要稍微矮那麼一點點,但還是比溫粟粟高出了不少。他低下頭,看見溫粟粟那雙烏溜溜的眸子裡亮晶晶的,星輝璀璨。
她說話的聲音真好聽,輕輕柔柔的,像清甜的梨子。她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他們站的近,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