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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差帶來的美,觸目驚心。
湯澤雍喜歡看少年們被凌虐的樣子,但他從來不會自己上手,因為那些低賤的男娼伶人,從來還不配讓他來親自動手。
但今日,他決定將這個殊榮賞賜給楊承安,一個同樣低賤卻又完全不一樣的閹人。
「啪。」
「啪!」
楊承安覺得喉中腥甜的感覺更重了。在他暈過去的前一秒,腦中卻突然蹦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自己今日爽了約,以殷小娘子那眼中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性子,怕是現在已然將他祖宗上下十八代都罵過了罷。
倒也無妨,他祖上是誰自己並不清楚,祖下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有後人了。
隨她罵罷,只求下次相見時,她能夠少幾分慍怒,最好還能朝他笑上一笑。
再次睜開眼時,楊承安面上的鮮血已然凝固乾涸。出乎意料的,湯澤雍並沒有離開。楊承安都覺得慎刑司的味道聞之慾嘔,也難為他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能在這裡待那麼久。
「承安公公,兩日不見,怎麼將自己搞得這樣狼狽。」湯澤雍儼然是一副長輩關懷晚輩的慈愛面孔。
楊承安別過頭去,連敷衍都懶得。
湯澤雍卻依舊興致勃勃:「前些時日見面,承安公公還對本王熱情有佳,如今竟連基本禮數都忘了嗎?」他低下頭緩緩道:「你若苦苦哀求,或許本王一個心軟,就讓你全須全尾走出這慎刑司呢。畢竟如今能救你的想救你的,可只有本王一人了。」
楊承安身子骨本就不是十分硬朗,一頓刑罰下來幾乎去了他半條命。但他還是勉強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有氣無力道:「那還多謝王爺的好意了。」
上一次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還是剛入宮的時候,他被分去伺候一個猥瑣兇殘的老太監。自從楊福泰將他從老太監那裡要過來,他就再也沒有那麼狼狽過了。
說來也是奇怪,別的太監都喜歡收乾兒子,尤其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公公,雜七雜八的乾兒子一大堆。楊福泰偏不,他就喜歡別人叫他師父,說這樣顯得自己胸有點墨。
嗤,一個字都不識幾個的死太監。
湯澤雍見楊承安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心中終於有了一些惱火。楊承安無論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還是破口大罵高傲凜然都能取悅到他,但這種半死不活渾不在意的模樣,委實讓人覺得不夠爽利。
他設套將他送進慎刑司,可不是為了看這種臉色的。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那王爺、咳,還想聽奴才說些什麼?」楊承安覺得自己說話時身體上的痛楚更加明顯了。
「哼,那承安公公就在這裡多待幾天,仔細想清楚還有沒有什麼要和本王說的吧。」
御書房。
高公公泡了一盞上好的碧螺春送至皇帝手邊。
湯玘宬隨手端起喝了一口,隨意問道:「這茶是你親自泡的?」
高公公扭著肥碩的身軀笑得一臉福相:「是老奴。新來的小太監毛手毛腳的,泡出來的茶給別人喝喝還成,卻是萬萬不敢獻到陛下這裡來的。老奴本來也想偷懶,但實在是情況不允許啊。」
湯玘宬是一個很奇怪的皇帝,他自己勤勤懇懇、宵衣旰食,卻不喜他人勤懇。尤其是對於大臣們,他最不耐煩聽那些人情真意切地訴說自己憂國憂民、嘔心瀝血的故事。高公公跟在他身邊那麼些年,早就摸清了天子的心思。
果不其然,湯玘宬笑著罵了他一句:「你倒是個慣會偷懶的,整個宮裡就數你最清閒。」然後又隨意問了一句:「怎麼好幾日都不見楊承安來當值,最近又沒給他安排什麼特殊的差事。說起來,朕還是最愛喝他泡的茶,尤其是那盞碧螺春,竟是將那些專門的侍茶太監都給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