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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今夜,他像是重新活了一次那樣,會明明白白地對著她笑,甚至會與她打趣,整個人都是鮮亮的,煥發著鬱瑤從未見過的光彩。
偏偏說出的話,每一個字走向的都是絕路。
他是不願使她為難,想要主動與她告別嗎?誰給他的膽量這麼做。
「我家夫郎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鬱瑤作勢輕輕捏起他的下巴,眼神不善,語氣低沉,「是誰許你教妻主做事的,嗯?」
話雖如此,骨子裡卻更像寵溺與無奈,而非恐嚇,半點也嚇不著人。
鬱瑤素日裡對季涼,是一萬個尊重愛護,連大聲一句也不捨得,陡然用瞭如此粗暴的方式,季涼不由一怔,隨即卻是臉上如火燒,心裡像有什麼東西按捺不住,要升騰出來一樣。
平心而論,鬱瑤並沒有用半分力氣,不過故意做樣子逗他,但季涼的下巴被她指尖捏著,微微仰起,對上她那雙含著薄怒,似乎帶有侵略意味的眼睛,忽地就心中一悸,只覺得體內灼熱磨人,像要將他燒化了,連頭腦也微微暈眩失神。
他喘息忍不住急促了幾分,望著眼前的鬱瑤,雙唇微張,似乎有什麼話,猶疑著是否要說出口。
鬱瑤只知道這人性子倔,還以為他仍要與她爭,固執地勸說她聽從那群混帳臣子的擺布,於是嘆了一口氣,湊近前去,「阿涼還要說什麼,想好了再說。」
卻不料,季涼的聲音伴隨著輕喘,在她耳畔響起,明明極輕柔,幾如夢囈一般,聽在鬱瑤耳中,卻不啻於驚雷炸響。
他說:「你想要我嗎?」
……
一瞬間,鬱瑤的理智幾乎被全然撕碎,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按倒在床上,將他的衣衫撕扯乾淨,毫不留情地讓他見識到,隨意說這樣的話會付出什麼代價。
她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沒有將季涼揉碎在自己的懷裡,但儘管她如此努力,季涼依然感覺到,她擁抱的力氣大到令他有些難以呼吸,彷彿四肢百骸都同時發出一聲呻吟。
「阿涼,阿涼……」她粗重地喘息著,俯首在他耳邊,一邊喚他的名字,一邊用嘴唇摩挲著他的耳廓。
季涼忍不住喘了一聲,只覺得全身陣陣發軟,雙腿幾乎站不住,要往下滑落下去,卻被鬱瑤牢牢接住,箍在懷裡,不許他逃離分毫。
他感受著那股他渴望已久,卻秘而不宣的悸動傳遍四肢百骸,看著鬱瑤近在咫尺與他廝磨溫存,無聲地微笑起來。
他知道,鬱瑤喜歡他,也喜歡他的身子,從入宮的第一日就知道。只是這位傳聞中荒淫好色的女皇,實則端正自持得很,對他是敬重有加,更兼有愧意,頂多隻是按捺不住的時候,故作威風地試圖嚇他一嚇,就像一隻紙老虎,絕不敢當真動他半分。
他到底也是未經此事的男子,既是妻主不動,他總不能……
好幾次,丹朱都忍不住悄聲提醒他,該對陛下熱絡一些,不能總是冷冰冰的,敗了陛下的興致,畢竟女子都是如狼似虎的,哪怕眼下一時耐得住性子,時日久了得不了手,便該移情到他人身上了。
每每這時,他面上仍冷冷淡淡,卻在心底裡啼笑皆非,他總不能當著丹朱的面說是女皇過於謹慎,膽小無用。
但是今夜……
他回想起那一日,太鳳君對他說的話,這一回,卻並不覺得心寒畏懼了,反而只有滿心平靜,像是在鬱瑤的懷裡待得久了,終被她捂暖了一樣。
他在鬱瑤的纏綿下,口中不住地淺淺呻吟著,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笑的,心裡甚至還能分出一絲閒工夫來遐想。
當鬱瑤得知結局與真相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呢?會不會暴跳如雷,又要來捏著他的下巴,或是將他按倒在床上,和他算帳,問他可知錯了?
只是那大